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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謝府的暗衛當真如她所說的那樣,藉著大雨躲在外面伏擊自己的人,這少女表現得如此有持無恐,就完全可以解釋的通了。
阿苒已經察覺到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微微一笑道:“現在你還以為我只有一個人麼?”此時她已經掠到了對方的身後,趁著他分神的時候,一記手刃狠狠劈了下去。那人躲閃不及,只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阿苒伸出腳踢了踢他,說:“我猜你不會想要清醒著替我做事,那就只能讓我親自動手了。”
……
山中的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功夫,烏雲散去,天空開始放晴,漆黑的夜裡露出一點微光。熊洞外眾人等了一會,不見那兩人出來,都拿眼光望向自家首領。方才雨聲太大,他們在洞外什麼都聽不見,也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那首領渾身上下淋了個透溼,難免有些心浮氣躁。正在這時,兩條黑影相互攙扶著出了熊洞。
那首領舉手示意弓箭手就位,這幾名弓箭手皆是百裡挑一的高手,夜間亦能射箭,只不過準頭稍微差一點,但肯定能對敵人形成威懾。其中一條黑影似是察覺到了凌厲的殺氣,無奈肩上架著同伴,沒辦法直起身子,只能用力揮了揮手裡的鋼刀,又指了指背後的熊洞。
旁邊一人在那首領身邊附耳道:“是自己人。”
那首領點了點頭,出於謹慎,他並沒有撤去弓箭手,只是皺著眉看著對方慢慢走近,冷冷道:“怎麼搞的?你們兩個人還抓不到一個小丫頭?”
他話音剛落,手持鋼刀那人忽然渾身一震,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他這麼一跌倒,被他攙扶的另一人也跟著跌倒,重重壓在他身上。那首領心中狐疑,示意身邊一人過去看看。這一看不得了,壓在上面那人胸腹中一片血紅,顯然死得透了。剩下那人面朝下倒在地上,背上赫然插了一把匕首,上面鮮血淋漓。看刀柄正是他進去時握在手裡的那把。被派去察看那人立即連退數步,這裡離洞口不遠,萬一從裡面再冷不丁射出一把來,地上這人就是他的榜樣。
那首領聽到回報後,立即招手令弓箭手慢慢朝熊洞逼近。此時周圍一片靜謐,大雨過後,土地有些溼軟,腳踩上去濺起不少泥水。那首領從懷中取出一個油紙包,又命人取來火石。火石因大雨受了潮,打了好幾次才燃起了一點火星。他將油紙包裡的東西點燃,命弓箭手系在箭上往洞內射去。
不消一刻,熊洞裡面便燃起了煙霧。那首領臉上神色凝重,只示意弓箭手瞄準洞口。不多久,隱約可見一人匍匐著爬了出來。那首領一聲令下,手下眾人立即上前將那人擒住。
只聽那人沙啞著嗓子喊道:“別抓別抓,是,是我!”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那聲音分明是個男人。
上當了!
那首領只覺得背後一股勁風襲來,他立時就反應過來。多年的訓練使得身體的反應已經到達極限,雖然避開了要害,卻還是沒有躲開那凌厲的一劍,腰間給劃了好大一條口子,頓時大片的鮮血湧出。他心裡又驚又怒,才一回頭,眼前一黑,一件染血的黑衣兜頭蓋了下去。
73 博弈(上)
阿苒趁那首領被頭上的黑衣遮住視線,一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厲聲喝道:“不許動。”
弓箭手們的箭頭早已對準了她這邊。阿苒絲毫不懼,取出之前準備好的衣帶,將首領的雙手牢牢縛住,一面冷冷地盯著對方眾人道:“你們若是亂動,我就要了他的命!”
那首領沉默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厲害!居然連我也騙過了。”
阿苒哼了聲道:“傻子都知道,等到雨停了肯定沒我的好果子吃。換成是你,難道還會乖乖呆在裡面束以待斃不成?”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才決定先發制人。派進來探路的做人質分量不夠,換成刺客首領總該能行了吧。
阿苒特意用長劍撞上對方的鋼刀,賣出破綻逼著那人退回洞內,又故作玄虛擾亂對方心神,終於一擊得手將他擊暈。阿爹說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若要想讓對方不意,不備,首先就要把自己儘可能的弱化在對方的視野之外。
阿苒從司馬珏那裡得來的配劍,本身就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這麼一劍下去,輕易就把對方的匕首斬斷。她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一雙繡鞋,正是出門前碧梳送到自己手上的賠禮。當著人家的面,她也推辭不了,便順手收了起來,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那鞋底納得頗為厚實,阿苒將鞋底拆下來,用腰帶綁在後背,又將暈倒那人身上的黑衣扒了下來,套在自己身上。隔著黑衣將連著刀柄的半截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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