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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刺在她身上的那一劍,不僅刺穿了她的肺部,還傷到了她的縱膈的大血管,造成血胸以及大量失血,如果不是阿苒體質特殊,自愈力又足夠強悍,短時間內就會以一種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她能支撐到被半人馬酋長號發現並得到救治,以這個世界的眼光來看,絕對是奇蹟中的奇蹟。
正面交鋒的下場,阿苒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不想也不敢再經歷第二遍。可是,想要偷襲天下第一劍,只會更難。即使是高科技的監控都能讓他產生警覺,更何況帶著殺意的自己?只怕還沒近身,阿苒就會被他發現。越是躲在暗處窺伺,就意味著她的意圖越是不軌。而明知她來意不善,何意又如何會放過她。到時候,迎接她的必然會是更痛苦的死亡。
既然兩種方式都是必死的結局,她索性推倒一切,反其道而行之。
726說過懷疑和好奇都是人性的組成部分。在何意心中,自己應該已經死了。只不過他一日沒有尋到自己的屍體,哪怕是被野獸啃食剩下的殘骸,就一日不會死心,甚至不可避免的會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按照常理來說,正常人在被他一劍差點殺死之後,明知道實力上存在絕對的差距,都會盡可能的躲著走,可她偏偏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面前。
人都有好奇心的,她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還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眼前?是誰救了她?這兩個月她又是如何一個人在這個迷霧遍佈的深淵峽谷中活下來……她必須要賭一把,賭他見面不會直接下殺手。
何氏劍法就是修習與殺戮伴生,殺戮越多,魔性就越大。何意對殺戮的控制一向小心,絕不會濫殺手無寸鐵之人。否則以何意的武功殺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為何每一次都要給她拿劍決鬥的機會?他不會輕易殺了她,就算是為了那黑衣人所謂的“突破”,他也必須要留著她。
然而,僅僅走到這一步是不夠的。
阿苒的目的很明確,儘可能殺掉何意。若是殺不掉,就儘可能的拖住他。如果連拖住他都做不到,那就只能想辦法讓他儘快從此地離開。
要想出其不意幹掉何意,就首先要讓他卸下心防。不設防,就意味著不能讓對方覺得你具備威脅性。雖然對何意來說,阿苒根本就算不上威脅,可他畢竟還是被她刺中了肩背。裝暈裝死已經不能再用了,這一次何意一定會十分小心。阿爹說過,深山如戰場,狩獵就像是打仗,不僅僅靠的是武力,有的時候更像是一場智慧的較量。
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幹掉何意呢?
少女掬起一捧溪水,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身畔不到三尺的距離,那條昂然遊弋著的扁頭黑斑蛇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這長蟲有個名字,叫做三步倒。只要被它咬中,不出三步立刻倒地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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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孔子游楚時,聽到孺子歌,對學生講解道:“小子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夫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意思是,如果拿水來比喻人的品性,如果你“清“,就可以來“濯纓”,如果你“濁”,就只能拿來“濯足”。你自己是怎樣的,別人就會以怎樣的方式來對待你。
96 刺殺(中)
阿苒將臉埋進手中,她不確定自己繼續裝下去,臉上的神色會不會因本能的恐懼而露出破綻。其實早在長蛇的遊動時,她就察覺到了鱗片擦過碎石發出的聲響,可她偏偏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太過敏銳地洞察力,會使人不自覺警惕戒備。阿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祈盼這條長蟲最好是無毒的水蛇。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人一蛇的距離越來越近,少女卻仍然表現得一無所知。就在那黑斑長蛇遊弋到離她腳踝不到三尺的地方時,前者忽然身形暴起,如同一條黑紅色的閃電,大張著嘴巴撲向阿苒。少女似乎被風響所驚動,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可她眼不能視物,只能慌慌張張的伸手去摸放在邊上的匕首。
眼看那黑斑長蛇就要咬上她光裸的小腿,平地襲來一道劍風,只聽“嘶啦”一聲響,那長蟲被硬生生的斬成兩截,鮮血飆射在少女的腳邊,形成一道紅得發黑的弧線。
只不過那劍風來的實在太快,雖然後半截蛇尾已經落地,但前半截蛇身依舊維持著張嘴亮牙的姿勢咬了上去。就在尖牙快要刺破肌膚的剎那,身體被斬斷的劇痛終於傳達到神經中樞。黑斑長蛇那帶著毒液的長牙直接撞上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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