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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捨得將他放手,根本就不在意別人對她的側目一般。可這樣的話,她一個未婚的姑娘家,又有些說不出口。
阿苒覺得自己開始頭疼了。
司馬珏為了救她傷了手臂,又差點因自己而死,她不能就這樣看著他死去。人在經歷生死之後,很容易建立起信任,就像當初的她與何意那樣。可是,司馬珏又與以強勢姿態出現在阿苒面前的何意不同,他從一開始就任性別扭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即便對她表現得再厭惡,他還是竭盡全力的幫助她離開了驛站,甚至不惜以自己為質與南康對抗。在內心深處,她並沒有把他當成一個有侵略性的男人,而更像是個愛胡鬧的孩子。阿苒對司馬珏是感激,甚至寬容的。
她略略失神片刻,垂下頭伸手撫摸了一下少年的長髮,輕聲道:“我曾經對他說過,如果被困著的是他,我也一樣不會放著不管。”
☆、197 真相(上)
在海上呆得越久,就越感到寒冷,即使每個人身上都披了不止一條厚毛毯。可惜木人所在的舵艙擠不進第二個人,由於其下身與底板連線在一起,根本沒有辦法將它挪開。最關鍵的是,這八人中沒有人會掌舵,即使有,在迷茫的夜色中,也不知道該要駛向何方。
阿苒忍不住問道:“這艘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菱紗笑嘻嘻的道:“我是被那位夫人救起來的。”
阿苒隨即望向那對中年夫妻,男的的一臉鬍鬚,將大半張臉都遮住,女的容色有些憔悴,目光卻十分溫和。這對夫婦倆身上都穿著黑袍,袍角上銀線繡的編號相連,想來應該也是登船的客人。那中年男子自稱姓於,雙名梁登,青州人士。因其妻周氏年輕時曾身中奇毒,雖勉強撿回一條命,至今卻仍然有些不妥當。那於梁登愛妻如命,無意中得知了這次宗門交易,指望能從中尋到解藥,變賣了所有家產以重金購得登船手令,卻不想好不容易解了毒,一轉眼又遇上了海難。他夫婦二人自幼生長在海邊漁村,水性都極好,他們最先發現的搜救船,只不過當時船上並無一人。菱紗被救起後,剩下那三人也陸續被發現。
那青年姓白,雙名棲風,出自魏秦的闢屍派,靠著一手龜息*假死才活了下來。容貌生得倒是端正,只不過眼光卻總不由自主的瞄向昏迷中的司馬珏。
他身邊的老頭就是方才不耐煩要求停止搜尋的發話之人。那老頭雙拳呈赤紅色,一看便知是出自魏秦的赤拳宗。最後那名黑袍人獨自坐在船尾,身上一件毛毯也無,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也不搭理人。他越是這樣,反而越是引人注目。
阿苒將司馬珏託給菱紗照料,自己走到舵艙仔細看了看,忽然抽出含霜一劍劈向那木人。
白棲風與那老頭同時驚叫道:“你瘋了?”
於梁登也不由站起來道:“沒有了木人,誰來掌舵?”
阿苒的劍離那木人的腦袋不到一寸的地方驀地停了下來。她回頭望了一眼眾人,一臉古怪的說:“為什麼你們會認為是木人在掌舵?”
白棲風哼道:“你登船之前難道不是被木人畫舫引領過來的?那船上只有一個木人,卻能準確的把我們帶到這艘海船上,不是它在掌舵難道是你不成?”
那老頭也開口道:“你看看它轉舵的時候。船也跟著轉向,自然是它在掌舵。”
菱紗一聽連忙點頭道:“嗯,我之前也發現了這一點。”
阿苒眼珠一轉道:“那木人能聽得懂人話麼?”她這話問得天真,就連那中年婦人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白棲風一臉鄙夷道:“你是傻子麼?木人怎麼能聽得懂人話,沒有人操縱……”他說到這裡忽然止住了聲音。
是啊,沒有人操縱,木人怎麼能將他們準確的送到海船上?他們都先入為主的被木人畫舫所震撼,可又因為登船須知上寫著“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形式損害船隻,否則將取消交易資格”這句話不敢輕舉妄動對船身仔細勘察。不知不覺就在腦海中形成了巧匠宗很厲害,不需要人也能掌舵的印象。可如果有人操縱。操縱的人又藏在哪裡呢?
阿苒慢慢道:“當初我就覺得奇怪,那畫舫華美細緻,無一處不是精雕細琢,偏偏那個掌舵的木人線條粗糙,與整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登上海船之後。發現這木人與船上的木人看起來似乎並無差別,當時我還以為是我多慮了。現在想來,兩者最大的區別就在它們的腿上。”
眾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在那木人身上。
菱紗小聲道:“可是它穿著裳裙,看不見腿啊。”
阿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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