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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一場毒殺,讓司馬蔚在“急於”返回西北的途中“過勞”而死。整件事要做的天衣無縫,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司馬蔚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成敗就在此一舉。寧可絕食也不肯沾染一粒米飯,飲下一口清水。
司馬彥其實可以直接給他灌藥,但他若是死在了大理寺廷尉獄,只會更讓人疑心皇帝急於殺人滅口,到時候連那份血書名單的鬧劇都會被認為是司馬彥的惡意栽贓。恨只恨他當初太貪了些,若不想著那份轟天雷的圖紙。直接將司馬蔚殺掉,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吳王現在風頭無二,現在想要再明目張膽的動他,已經是不可能了。
司馬彥一招不靈,再出一招。他打算令人假扮魏秦刺客。在他釋放司馬蔚的當日趁亂對其下手。就算大家都會懷疑,好歹明面上也說得過去。但關鍵問題是,魏秦的人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到京城去行刺?有這個本事跨越千山萬水,直接在半路上伏擊吳王不就成了?但反過來想,司馬彥一向好臉面,魏秦的刺客居然敢在天子腳下動手,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羞辱?再說,他在這時候殺掉司馬彥。對大晉又有什麼好處?畢竟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轟天雷的存在,更不知道吳王手裡可能掌握著轟天雷的配方。
任何事只要存在一絲一毫的悖論,在史書上就會成為一個千古謎題。作為皇帝。他並不怕謎題,怕的反而是輕易被人看透。但吳王被陷害之事,並不能這麼輕易了結。至少在明面上,他必須要推出一個替罪羊,洗清自己的同時,也要給文武百官。給鎮守西北的將領,給遭受牢獄之災的司馬蔚一個交代。雖說名單是由大司馬陶溫親手呈上來的。陶溫在朝中資歷極深,又手握軍權。自己時日無多,太子還要仰仗他的扶持,此人非但動不得,還得要賣他一個好,讓他在自己身故之後盡力輔佐新帝。那剩下的,就只有謝瀾曦了。謝家雖然是百年世家,可嫡系一脈只剩他這根獨苗,謝家五房之間彼此明爭暗鬥,只要在適當的時候丟擲一點甜頭,他們就會爭先恐後的咬上來。謝瀾曦固然才華橫溢,可誰讓他這麼倒黴,被吳王選中了呢?不管他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這個失職之罪他都逃不掉。
對了,還有王家。
早先王謝兩家定親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婚禮大約就在這幾日。這也算是謝瀾曦自己活該,早與王四娘成親的話,他想要動他之前恐怕還得掂量掂量琅琊王家背後的實力。可拖到現在,好容易王謝兩家嫡系聯姻,又碰上太后薨逝。國喪期間,三個月之內禁宴樂婚嫁'1'。王四娘一日未進門,王謝兩家之間的聯盟就不是那麼難以瓦解,只要他給了足夠的臺階讓王奉之悔婚。
可沒想到,就在謝家被圍的同一天晚上,吳王司馬蔚居然越獄了。
史書記載:“秋七月有星孛入太微,逼帝座。是夜,城南廷尉獄地大震,有聲如雷,動搖少頃,併火光乍現,勢如沖天。獄寺崩,南北十損*,地如奮躍,土皆墳起,唯蔚所在處完好無虞。兵卒皆以為怪,莫敢攔。”
司馬彥得知後,驀然噴出一口鮮血,喃喃道:“轟天雷……他手裡真的有轟天雷!”一面猛拍著案頭,厲聲喝道:“來人!傳朕旨意,所有越獄之人,一個不留,全部給朕抓起來,如有抵抗,殺無赦!”
……
阿苒等人上岸的這一天,天色陰沉沉的有些嚇人。此時京中,關於天降神雷真龍顯聖的謠言正傳得沸沸揚揚。別人不知道那轟天雷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阿苒與塗山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轟天雷並非到處都有,自從海難沉船之後,巧匠宗對其的控制幾乎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即使是塗山這種常常在外出任務的,身上一共也只有兩枚,一枚用於防身,一枚用於自殺。塗山自負武功。自然不會在意使用轟天雷,他身上的兩枚轟天雷,一枚給了阿苒用來炸城門,一枚則扔給了菱紗。
阿苒皺眉道:“也就是說,菱紗手裡至少有三枚轟天雷。她用這個去劫了詔獄?”
塗山一拳砸在牆面上,恨恨道:“那傢伙用轟天雷去劫獄,難不成是打算從此叛出宗門?”
阿苒愕然道:“叛出宗門?”
顏九針挑了挑眉道:“怎麼,你不知道麼?藥王谷,巧匠宗與你何氏劍門,能屹立於武林數百年不倒。正是因為我們有一條絕對不能觸動的底線。”
無論朝廷如何動盪不安,江湖如何風雲詭譎,他們都必須保持絕對的中立。因為一旦沾染上,想要再脫身就難了。權力與*是相伴相生的,想要掌握世間罕有的強大戰力。想要享盡人間奢華坐擁奇珍異寶,想要百病不侵求得長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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