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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林景墨摸了摸她的臉，試圖喚醒她。

顧然之的眼神一點點的聚焦，可是醒來了，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揪心。她的孩子，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她的情況，她一定是過得不好，一定是不好的，所以才會託夢給她。

在夢裡，顧然之一直都能聽到一個聲音，那聲音在呼喚她：媽媽，救我……

顧然之一下子推開林景墨，從床上起來，她想要去找林夫人，就算同歸於盡也要逼她說出女兒的下落。

林景墨看著顧然之瘋了一樣想衝出去，擔心她出事，沒走兩步便被林景墨拉住。

“然之，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你冷靜些。”林景墨一把將她摟入懷裡，緊緊地抱著，在她耳邊輕聲說：“九哥在，你別怕，你告訴我好不好？”

顧然之大口地吸著氣，然後慢慢冷靜下來。這件事情，她壓根就不想讓林景墨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他的母親，一直虐待他的女兒，他會不會很傷心？

可是，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九哥，我做惡夢了，好可怕……”

“只是做夢，不是真的，夢都是相反的，沒事！”林景墨感覺到她一點點軟在自己身邊，將她抱到沙發上，額頭都是汗。

他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喝完，“然之，你夢見什麼了？你說要還給你，誰拿了你的東西？”

“我還想再喝一杯。”顧然之將杯子遞給林景墨。

“好，我給你再倒一杯。”林景墨微微嘆了口氣，心裡疑惑，她在找什麼東西？而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沒有的？如果說是要錢，他給她的銀行卡，裡面的錢足夠她隨便花。

顧然之喝完，直接就趴在林景墨身上，“我想睡了……”

林景墨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她越是這樣，林景墨心裡就越是疑惑，是因為媽的原因嗎？

第二天，臨近春節，林氏舉行年度年會，作為集團的領導人，林景墨必須出席。

“然之，今天陪我一起去公司吧，我要介紹你給所有人認識。”把她單獨一個人放在這裡，林景墨心裡總是有點不放心。

顧然之早前已經知道今天是林氏的年會，像這種場合，顧然之一點不想出席。假如讓人知道，林景墨的女朋友，是個蹲過大牢的女人，都不知道新聞媒體要怎麼寫？

“九哥，我今天有點累，想留在家裡休息，我不去好不好？”顧然之搖了搖頭，如果是換作別的女人，能在這樣光明正大的機會出席這樣的場合，巴不得能24小時近身貼著林景墨。

“可是我想介紹你給別人認識，真的不去嗎？”林景墨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藏著她，不過如果帶顧然之出席，一定會讓人意想不到吧。

“不去了，我在家裡等你。”顧然之扯了扯他的衣角。

這些小動作，倒是跟以前差不多，眼巴巴看著他，什麼都答應她了。

“那好吧，有事給我打電話。”也就忙完今天，公司也放假了，他有時候陪她過年。

林景墨走了以後，顧然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思索了很久。

林夫人很早以前就視她為眼中釘，所以，當林夫人在書房裡發現了林景墨之前跟顧然之簽下的那份協議，嘴角微微上揚。

她就是奇怪了，兒子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願意那個小賤人？

顧然之想要下樓喝水，經過書房的時候，透過虛掩的門看到了林夫人。

“進來！”林夫人自然也看見了她。

顧然之走了進去，順手將門鎖上，“夫人，找我有什麼事？”

林夫人拿著那份賣身契，在顧然之面前揚了揚，“我還以為景墨真的對你那麼深情，原本，你充其量不過就是他的一個暖床工具？怎麼樣？看著自己兒子，卻不能相認，而你的女兒，卻是連面都見不著？對了，我剛讓人拍了幾張你生下那個小賤人的相片，看看吧。”

林夫人將手機拿出來，調出相片，然後遞給顧然之。

顧然之看著相片上的女孩，目光呆滯，就好像是一個痴呆兒似的，神情比起上次看到的相片，更加可憐。

“林夫人，我求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顧然之的拳頭微微握了起來。

“做夢！只要你一天留在這裡，我都不會讓你知道她在哪裡，上次我讓人拿菸頭燙她，那張相片拍得夠不夠清楚？你看到沒有了？”說完，林夫人看著顧然之那張慘白的臉，放聲笑了起來，心情很暢快。

顧然之只覺得一口氣咽口胸口，如果不發洩出來，她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