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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通阿山的電話約他來金鼎，對於我的邀請，他總是能隨叫隨到。到大廳找了喬昆預約包間，他看起來精神不錯，至少比起一週前好了很多，應該是和倪彥的關係又有了些緩和。但我清楚，喬昆越是為倪彥上心，到最後他越是會失望。

喬昆幫我預約好了包間，翻著預約本無意的說：“潘總，你今晚怎麼沒去299？”

“299？”因為有左陌苒的招呼，平時的客人都是葉子恆和薛雯雯在公關。

喬昆見我不知情，趁著心情好向我解釋，“演藝廳好多領導都去敬了酒，薛經理親自在上面作陪呢。”

“是誰啊？”喬昆說的神秘，我也來了興趣。

“應該是個大人物，我在新聞上見過。”

新聞上見過？那一定是有關部門的領導了，要不然葉子恆也不會讓全體管理集體出動才是。可是竟然沒有人告訴我？

我忽然靈機一動，既然喬昆在這兒，他應該會是知道每天有哪些包間有重要的人來，我把他拉到旁邊，小聲的說：“喬經理，這以後每個包間的客人的身份、電話和其他資訊，你都幫記錄一份。“

“沒問題。”

“這事不用告訴其他人。”我不用和喬昆說太多，點到為止他應該就能明白。

這左陌苒把我當花瓶擺在這兒，但他萬萬不會想到，這守在關口的喬昆會和我以前認識。有了喬昆的幫助，以後我就能實時掌握很多客人的資訊，我就不相信，沒有葉子恆的通知我堂堂金鼎的總經理，還不能進包間主動應酬客人！

走回到大廳，舞臺上的男模正在走臺，經過一個禮拜的歷練，這些男模走臺的時候越來越自信。偶爾定位時一個眼神和動作，就能引起臺下客人的大聲尖叫。要不是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提議左陌苒把原來皇朝的六樓重新裝修下，用於專門的男模商務包。

到二樓路過299的時候葉子恆正好從包間出來，除了打下招呼也沒告訴我裡面是誰。我也懶得過問那麼多，徑直往我約的包間走去，到包間剛坐下，寧冰就順著溜了進來。這個點寧冰剛走完臺，應該是被翻了牌在陪客人才對，“你沒上臺？”

“上了。”寧冰生氣的捂著臉，表情顯得有些痛苦。

我擔心她是不是被欺負了，連忙掰開她的手，藉著包間昏暗的燈光，依然能看清楚她臉上的五個手指印，“怎麼回事？誰打的？”

寧冰來這兒上班，不過就是因為無聊，也根本沒想過掙多少錢。平時也從來不和人搶客人搶包間，有時候看到模特沒上臺，還會把自己的臺讓給別人。有的模特抽菸什麼都很節省，也不會亂給人散煙，但寧冰不一樣，她在這兒來上班每天要買好幾包煙，大部分都是給其他模特散完的。因為她的大方和爽朗，雖然來金鼎沒多久，但在模特組的人緣一直都很好。應該不大可能和我當初一樣，因為模特的嫉妒被打。

“客人，他媽299的客人真他媽變態！”寧冰罵罵咧咧的從我包裡掏出煙點燃，“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她媽的薛雯雯看著我被打，都不帶上來拉一下的。平時我對她也不錯吧，每天煙啊零食啊，沒少過她的吧？還有葉子恆那個傻逼娘炮，看到老子被打還在旁邊說我的不是！”

阿山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寧冰一副氣憤的樣子，還以為今天我找他來，就是說寧冰的事。他坐到寧冰的身邊，說：“小娟，寧冰出什麼事兒了？”

“沒事的阿山哥，她剛在包間和客人嗆了下。”

“才不是被嗆。”寧冰氣急敗壞把菸頭往門角一彈，“那半死老頭什麼東西，一把歲數脾氣還那麼大，真不怕明天一早就被車給撞死！”

見她罵得的過分，想必真是受了什麼委屈，“我的大小妹，你老這樣罵可不行，你得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今天晚上我是被薛雯雯帶進去的，去之前她就告訴過我讓我好好陪裡面的人，都是一些大領導，可是得罪不起。你也知道，從掛牌開始我都是紅牌，薛雯雯也知道這點的。但是進去後，那客人就非得讓我跟她去，我當時就不怎麼高興，找薛雯雯說說看能不能找個綠牌把我換下去。我估計那客人真是長期性生活不協調，一看我找薛雯雯連忙衝上來把我拉了回來，惡狠狠的警告我必須跟他出去。當時我也想盡量不撕破臉，就準備去廁所給你來個電話說說這事，哪知剛站起來，客人以為我又要走，直接抓回來一耳光扇過來。”寧冰現在說著都還很委屈，拿出我的煙又點燃一支，“薛雯雯站在旁邊動都不動下，葉子恆還走過來怒斥我做什麼。為他媽被人扇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