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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利用，但這種利用，也算是在良性迴圈。她每次給我來電話，總是能帶給我預期想象的東西，譬如也許就在後天，我就會跟著測繪隊伍挨家挨戶的去統計實際面積，然後再以拆遷公司總經理的身份，坐在那些人面前，趾高氣揚的和他們談著拆遷的價格。

門外忽然鬧哄哄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我連忙起身走出去一看，在我辦公室旁邊的走廊上，幾個男人圍著一個看起來像是女公關的人，一陣拳打腳踢。而周圍站在的服務員沒有人上前勸阻。我連忙走過去，扒開服務員衝那幾個男人大喊道：“幹嘛呢你們？”

聽到我的喊聲，男人們這才住了手，抬頭看了看我，其中一個人說：“你是誰？”

“我是金鼎演藝的總經理。”說著我轉頭問旁邊的服務員，“這怎麼回事？”

幾個服務員明顯有些不敢回頭，木訥的搖搖頭，都表示不知情。

剛才說話那男人，鬆開手裡的女孩向我走來，打量了一番帶著調洗的說：“哈哈，總經理？我沒聽錯吧。”

“這是金鼎，不是你們撒潑的地方。”說著，我上前強行把躺在地上的女孩拉了起來，“沒事吧你？”

在這樣的地方，打架鬥毆多了去了，但既然今天晚上被我撞見了，處於我這個位置，怎麼也得在面前這幾個地痞面前，表現出一點魄力才行。否則的話，真該給全金鼎的員工看笑話了。

“好，總經理是吧？你認為我撒潑是吧？那我就給你個我撒潑的理由。”男人一把把女孩抓了過去，翻開她面前的綠牌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牌？她媽的有什麼理由不跟著出去？這不是你們金鼎自己定的規矩麼？”

這時我心裡已經沒了什麼底氣，但話說到這兒，我自然不能服軟，“我說這位先生，如果是你說的這種情況，你大可投訴上來，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如果事情查實，算是我們金鼎內部管理的問題吧？這好像，好輪不到你來教訓才是？”

說完，我不由分說的拉過女孩，往我辦公室走去。這是我第一次處理這樣複雜的問題，雖說暫時的離開了，我心裡還是有點膽怯，進了辦公室就連忙關上門反鎖，坐到沙發上問女孩：“你是哪個組的？”

“我叫婷婷，是公關3組的。”女孩站在門後，低著頭不敢直視我。

我想她既然能掛綠牌，也不是不願意出臺的，今天晚上這事發生，她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起身拉過她坐到我身邊，“說說怎麼回事吧？為什麼掛著綠牌又不跟客人走。”

“潘總，我。。。”婷婷話沒說完，就開始抽泣起來。

我也是坐過模特陪過客人的，我當然知道若不是天大的委屈，在這種魚龍混雜遊離的公關，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流淚的。她們的內心，早被男人和酒精，浸泡得無比強大了。我起身拿過辦公桌上的煙，抽出一根遞給她，“你先別忙著哭，你先說說情況，說不定他們還在外邊呢，這事肯定還得解決。”

此時的婷婷，應該很慶幸能碰到我。我這樣一說，她果然就不哭了，接過煙又湊到我點燃的打火機上，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後說：“潘總，我說的您會相信嗎？”

“相信，要不相信我也不會把你帶辦公室來了。”

“剛才這幾個人，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坐過臺的姐妹都知道，為首的大哥脾氣還算一般，但下面的小弟實在太刁難了，幾乎每次過來都會打個人，我也不是第一個捱打的了。而且每次葉總和薛經理都會在包間陪著，姐妹們受欺負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吱聲，只是下來後再安慰下。所以久而久之，一聽說他們來，場子裡的姐妹都聞風喪膽甚至連臺都不願意去。”

能讓葉子恆和薛雯雯同時作陪的客人不多，透過婷婷的描述，我在想是不是上次打寧冰的那波客人，也就是喬昆口中說的大人物？“他們是不是經常坐299？”

“我不知道，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去那包間。薛經理見沒人願意去試臺，今天就承諾凡是去試臺的都有200塊試臺費，不管上不上都會有。我今天試了好幾個臺都沒上，聽說有試臺費，也就跟著去了。”

“他們今天也是坐的299？”

婷婷點點頭，“我今天是掛的綠牌，我也沒有說不願意出臺，只是他們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

“什麼要求？”

“他們讓我在。。。包間裡。”婷婷怕我聽起來這個理由不算充分，又連連忙補充道：“潘總，我是今年新來的，也是剛剛試著出臺，真的放不開這樣去做。。。”

正說著，敲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