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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外牆打掉直接重新加蓋擴大成了臥室。他們家原本有個兒子的,以前也和他們住在那間小臥室,也許是報應,兒子在前幾年出車禍去世了,所以現在就剩他們兩老口。
“小娟,我想問問,咱這算是鋪面房吧?拆遷的時候是不是。。。”老範走到我面前,指著外面臨街的屋子低聲下氣的說。
我環視了一圈,語氣很不客氣的說:“你房產證上是什麼就是什麼!”
老範頓時沒了底氣,但還是不依不饒的說:“可是你也知道,我在這兒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要是不算鋪面房的話,你讓我和你張姨以後靠什麼生活呀?”
“哼。。。”我鼻子撥出蔑視的氣,心想著你靠什麼生活關我什麼事?我這次回來的目的,不就是讓你們沒了生活來源,甚至居無定所嘛!
“小娟,看著曾經街坊鄰居的份上,你就給通融通融?”老範死乞白賴的說。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我心裡的快感一陣陣襲來,瞟了一眼他旁邊的張姨,跟他一塊頻頻點頭。我怕我再看下去一怒會讓方巖直接帶人把他的房子拆了,努力壓制住心裡的火,走到阿蘭和方巖的面前:“方工,儘量測到最精準,尤其不能測多半點。”
言下之意老範和張姨也能明白,他們可能會猜想我是公司指派下來負責的,正因為曾經的過節,所以才會這樣秉公處理。在測量的時候,方巖還是把所有的地方都測了一遍,我大致看了下,如果按照早上方巖說的辦法,老範這房子的面積,至少要縮水到一半。我心裡滿意的笑了笑,又跟著他們繼續測量下一家。
快到中午的時候,總算輪到了我們家,我從包裡拿出鑰匙,深深的呼吸一下開啟門,對阿蘭說:“阿蘭姐,這是我家。”
阿蘭早也知道我家住在這兒,只是進屋沒有看到我媽有點疑惑,不過看屋子裡空蕩蕩的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大概也明白了點兒什麼,對身後的方巖說:“倪總家就不用測了吧,你估算個面積就行。”
這話其實是說給曾叔和身後圍著的人聽得,目的是想告訴他們,我倪娟的許可權,已經大到拆遷的時候,都不用實測屋內面積了。曾叔在一旁恭維著說:“那就別耽誤時間,咱們下一家吧。”
圍著的人又開始議論開了,只是這時候沒有了難聽的話。我想他們如果知道有一天我會回來拆他們的房子,他們早幾年應該會對我們母女消停一些吧?甚至他們會後悔,在我媽死在家裡的時候,他們還圍在外面,說那些難聽的話吧?
不過,我還是轉頭對方巖說:“測吧,這房子是允叔叔出錢買的,拆後要留給他兒子。”
眾人一愣,他們沒想到我居然能記得懂事之前,和我媽一塊出現在石頭巷的那個木匠允啟山。我聽到有人惋惜的說:“可惜了個好人吶,就這麼憑空消失。。。”
測到中午的時候,曾叔又客氣的上前邀請我們去他家吃飯,方巖和阿蘭沒搭理他,他又跑過來對我說:“小娟啊,要不嫌棄的話,中午就上我們家吃點便飯吧?我讓你嬸在家準備著呢。”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我們嫌棄。”
阿蘭忍不住想要笑出來,走到我面前憋著很大一股勁才繃住臉,很是恭敬的樣子:“倪總,中午安排的在青山大酒店,您看還滿意嗎?”
“行。”我走上前對正在忙活的方巖說:“方工,這家測完我們先吃午飯吧?”
“好的,倪總。”
在這條小巷子裡,大部分人都屬於低收入人群,每年政府都會有補貼發放下來。這些或是錢或是物,都會由曾叔去領回來,然後在逐一發放。所以在石頭巷,曾叔絕對是掌管我們部分命脈的關緊人物,大家為了多得一些補助,都會向他獻殷勤。
而現在,這個曾經讓我媽也為之屈身於他身下的人,我完全不用給他半點面子。我用餘光掃視了下他,臉是一陣紫一陣綠。我像站在某一個被他們仰視的高度,揚眉吐氣的快感頓時襲來。
吃午飯的時候,阿蘭為了慶祝開工,一定要大家都喝點酒。昨天晚上整夜沒睡,酒一喝下去就覺得困得不行。前期該掙的面子,已經在上午掙得差不多了,所以吃過午飯我讓阿蘭去看著,我先回賓館睡上一覺。
為了讓拆遷的週期縮短,阿蘭也提前和方巖打好招呼,今天要把所有測好才收工。本來石頭巷也只是一條不長的小街,所以晚上9點左右的時候,阿蘭就打來電話那邊已經測完,讓我起船先一塊去吃飯,再看看方巖今天測好的圖,哪些是要操作的。
睡了一覺人頓時又恢復了精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