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部分(第3/4 頁)
臉龐的那一縷青絲,微微笑道:"皇上,臣妾替你梳頭吧,您的髮髻亂了。"
"好吧,你替朕梳頭,梳完了發。咱們就出去賞月,今晚月色皎潔,星光燦爛,在月下飲酒是多麼的快意的一件事啊!"劉陵的嘴角噙著笑容,將她拉到床邊道:"再艱難的事,總會解決的。任誰也不能把咱們給分開,朕要讓你一輩子替朕梳頭。"
說話的同時,已在床沿坐下。
身後,董婉已經替他解了髮髻,片刻。黑色的青絲垂落,一大片披在肩上,她拿起玉梳緩緩的替他梳著黑髮。
冰涼的玉梳緩緩的滑過了千縷烏黑的細絲。
未久,劉陵卻突然感到一陣昏眩,他抬手扶著額,悶聲道:"婉兒,朕是怎麼了?朕怎麼會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話猶未落,緊接著便是眼前一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昏迷了過去。
劉陵突然不醒人事,他渾身癱軟,雙目緊閉,轉瞬間已靠在董婉的肩上。
董婉替劉陵梳理了一個好看又整齊的髮髻,然後扶著他,將之安置躺在床上。
無論如何,她得做最現實的考量。
她低頭看著他沉睡的臉龐,潸潸然的落下淚來,咽哽道:"陵郎啊,你我之緣份果真是如此的淺薄啊,就算今生董婉與你無緣,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全心全力的去成就你畢生宏偉的夢想吧,你一定能成為一位曠古絕今的帝王。"
她流著淚,靜靜的看著他良久,最後終於伸手擦掉了眼淚,然後咬破手指頭,用自己的鮮血,在桌上寫下:"君若是率軍前來,便是董婉絕命之時。"
唯有如此,他才會有所顧忌,而不至於斷然的出兵。
她回眸凝望了他最後一眼,緊接著便斷然的轉身離開了。
*
董婉策著馬離開了驪山行宮,一路往南急馳,直到卅裡處,果真遠遠的便瞧見了寧王的旗志在空氣中隨風飄揚,而軍士們正忙著列隊操練,長戈鐵馬,所揚起的塵沙莫不瀰漫著即將迎來戰爭的氣息。
她咬一咬牙,策馬過去,及近前,她便拉緊馬韁,停在駐營區的正前方。
沒有等待太久的時間,一名身穿戎裝的英俊男人,策著汗血寶馬,嘴角揚著笑意,英姿颯颯的朝著她迎了過來。
***
寧王府。
莊嚴肅穆的大廳裡,太夫人端坐在大位上,手裡捧著茶,狀似悠閒的喝著,一旁的曹夢平挨在她的身邊側座,正拿著針線,低著頭,一針一線的替自己腹內的孩子,縫製小衣。
狀似平常的一日,府裡的氣氛卻相常的奇特,空氣中凝滯著一股沉悶,窒得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氛圍。
因為,稍早特使快馬來報,今天是寧王帶著王妃入門的日子。
曹夢平的愁緒滿懷,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日前,竇姐姐突然帶著一個不知道是從那裡蹦出來的兒子來到了寧王府,揚言認親,因此太夫人趕走了那個莫名其妙突然成為王妃的女人,此事在府內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如今,寧王竟又要帶著王妃入門了。
那場子嗣與嫡妻之爭,在王府造成了巨大的紛爭,太夫人與寧王這對母子倆人僵持了好幾日,最後,太夫人讓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管匆匆忙忙的走進大廳,朝著太夫人彎了一彎,稟告道:"太夫人,殿下回來了!寧王殿下帶著王妃回來了。"
太夫人瞥了他一眼,擱下了手裡的茶盞,冷聲道:"回來就回來罷,終究是得回來的,你去屋外候著吧。"
"是。"總管彎了一彎,便退了下去。
未久,便瞧見寧王攜著那個所謂王妃的手,一同踏入了大廳。
一入門,劉驥便對著身旁的董婉,笑盈盈道:"快!快來拜見娘。"
於是兩人便一同下跪,對著太夫人行起了大禮。
端坐在廳堂大位的太夫人沉靜的看著兒子。
她的兒子此刻精神奕奕,俊美的臉上,笑容高高的揚起,眼裡洋溢著熱情燦爛,態度從容瀟灑。
為了一個女人,他第一次忤逆了她。
那一日,她氣得幾乎昏厥,因而臥床不起,而他則跪在她的床前告罪,這一跪,竟然跪了七天七夜,他滴水未進,連淺嚐一口都不肯,她若是不肯讓步,恐怕他至死都是不會起來的。
究竟金孫還是抵不過自己親生的兒子來得重要,於是,她不得不退讓了。
失去了一心所傾慕的董婉,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當孃的人怎會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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