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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沒有多大把握她會去,所以,才說得那樣婉轉。
她點了回覆,可是盯著那處空白,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只是關了這封郵件。
另一封是朱朱發來的,一份代言合同。
這份合同裡有許多條款,最多的就是關於代言費。
溫瞳想找只筆算一下,在桌子上找了一圈兒,沒找到。
於是,她拉開右手邊的抽屜。
抽屜最上方有一張鍍金的邀請卡,印有皇室的徽章。
她猜想,國王陛下的壽宴,必然會邀請北臣驍。
拿開邀請卡,下面果然有一隻鋼筆。
溫瞳高興的拿起來,可是動作太快,直接將鋼筆下面的那張紙也帶了出來。
紙張是摺疊的,飄飄揚揚的就落在了地板上。
溫瞳彎身撿起來,本想著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可是那紙張太舊了,舊到已經發黃髮脆,越古老的東西就越稀奇,好像是指引著別人去揭開它的秘密。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蠱惑般的聲音,開啟它,開啟它。
溫瞳捏著這薄薄的紙,感覺它像是一個魔咒,由上面散發的詭異力量將她緊緊的纏繞了起來。
她彷彿聽到一聲尖銳的喊叫,女孩兒帶著哭腔的求饒聲,“不要,不要。”
她的心劇烈的顫抖著,連指尖都抖了起來。
耳邊的聲音又開始迴盪,開啟它,開啟它,你會看到許多秘密。
溫瞳用雙手捧著那張紙,然後顫微微的向兩邊分開。
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了,宛若在開啟魔鬼的信箋。
明知道會萬劫不復,卻已經無法懸崖勒馬。
最終,她開啟了那張紙。
枯黃的薄紙上,是一幅素描相。
旁邊有人用娟秀的小字寫著“北臣驍”。
畫上,他嘴角一泓淺笑,眼中萬般柔情。
腦中轟得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炸開了,然後記憶洶湧而出。
像是快速倒帶的電影,緊張地,迅速地洗遍她的大腦。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紙張飄搖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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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畢!
素描相
六年前的那段記憶,排山倒海般的向她湧來。
狂嘯著,奔湧著,冰冷的海浪擊打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記得那一夜,下著大雨。
她站在EC的臺階下面,仰望著他。
無論什麼時候,他在她的面前總是高高在上。
她將撕碎的素描甩入雨中,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
她記得自己最後跟他說得那句話,她說:“北臣驍,你會後悔的。”
然後,她出了車禍,選擇性失憶。
徹徹底底的把他忘記了。
原來,這段記憶封存了這麼多痛苦,一旦揭露,竟然是血淋淋般的殘忍。
他讓她失去了家,失去了學校,失去了親人。
他把她推向地獄,他讓她走投無路。
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心心念念感激著的人,竟然就是當初傷她最深的人。
說什麼她是他的前女友。
太可笑了,她不過是他的十八天情人,是他的一個玩物。
溫瞳咯咯的笑起來,笑著,臉上卻淚流滿面。
她蜷縮在椅子下面,顫抖的抱緊了自己。
血管裡迅速流淌的是恨嗎?
如果不是恨,為什麼已經在咬牙切齒。
如果是恨,可為什麼還會哭。
溫瞳瑟縮著,可憐的皺成一團。
這段記憶對她來說太過於殘忍,突然間山一樣的壓下來,壓得她骨骼斷裂,五臟俱焚。
開門聲傳來,她一無所知。
只想著往更黑暗的地方躲藏,把自己藏起來,包裹起來,最好是做成繭,不要看到陽光,不要看到希望。
她只想一個人!
北臣驍聽見聲音,感覺到有人在屋子裡,可是環視了一眼,並不見人影。
他皺起眉,喊了聲,“溫瞳。”
本來還淅淅瀝瀝的聲音突然就消失了。
她咬住了唇,十指幾乎嵌進了掌心。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好像看見她,正向這邊走來。
溫瞳用力的向桌子下面縮去。
她不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