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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他一聲不吭的就閉上了眼睛。
昏黃的燈光裡,他的樣子有些憔悴,薄唇上甚至起了一層小小的細皮,此時緊緊蹙著眉頭,好像有解不開的心事。
溫瞳本來是要拔腿就走的,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忽然就想起丁丁生病的時候,也喜歡蹙著眉頭,小嘴緊緊的抿成一條線。
她的心突然一軟,母性的因子在體內氾濫作祟。
當她發現自己站在衛生間裡洗毛巾時,鏡子中驚訝的表情突然被無限的擴大了。
她對著鏡子數落自己,溫瞳,你又好了傷疤忘了疼,隨便揮發這種善良因子。
可是,他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總不能見病不救。
水很涼,被她調到了最低的溫度,因為要用冷毛巾才有效,所以她的手凍得紅通通的。
冰涼的小手貼上了他的額頭,拂去他額上亂糟糟的髮絲,細心的將摺疊好的毛巾攤開。
她這幾天竟照顧病人了,照顧完了小的,又照顧大的。
做完這一切,溫瞳急忙給林東打電話。
林東還以為她在加班,她最近加班加點習慣了,他說,他已經把丁丁哄睡了,讓她不要擔心。
溫瞳嗯了一聲,“大哥,我一會就回去。”
“下車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下樓接你。”
“好。”
深更半夜,林東總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估摸著她快回來了便站在窗前守著。
床上的‘病人’一聽到她要回去,本來還病怏怏的眸子立刻光彩煥發,哪裡還半絲病態。
他是想盡辦法要把她留下來,連裝病摔倒這招都用上了。
他是感冒,但還沒病到需要別人護理的地步。
他正想著怎樣把她留下,溫瞳已經把水放在床頭,輕身輕手輕腳的擰開門鎖,正巧碰見陳媽,她便指了指屋裡,“臣少病了,我已經給他敷了毛巾。”
北臣驍暗暗咬了咬牙,心道一聲不好,陳媽可是知道他病快好了這件事,一旦她說出來,自己豈不是連半點信譽都沒了。。
陳媽果然疑惑的往裡看了看,“可是,二少爺的病。。。”
“陳媽。。。”北臣驍‘虛弱’的聲音傳來,“給我倒杯水,再讓人送溫小姐回去。”
陳媽哦了一聲,沒有再接剛才的話題,而是吩咐司機開車送溫瞳離開。
溫瞳見他醒了,心也放下一半兒。
打了聲招呼,跟著陳媽就下樓了。
她一走,床上的人就坐了起來,扯掉額頭上的毛巾,頗有些挫敗感。
想扔,卻又捨不得,那畢竟是她泡在涼水裡洗的,她的小手已經凍得冰涼,他知道。
於是,疊了整齊,放在桌子上。
北臣驍從床上爬起來,到書房開了電腦。
隨機彈出的網頁上,他看到了關於陳思含的那些報道。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沒有讓他幫忙,看來這個小女人現在已經能夠頂起半邊天了。
他的嘴角不由露出欣慰的笑。
隨手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破舊的紙張。
雖然經過裝裱,依然抵不過歲月的侵吞。
紙張是由四分五裂的幾塊拼湊而成,沾了水,有些地方已經發黃。
紙上是一張素描,畫得是他。
她把畫摔在他的臉上,而他站在雨裡,從地上一張一張撿起來的。
她為他畫得素描,她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北臣驍靜靜看了一會兒,忽然有人敲門。
他急忙將畫收好,說了聲,進來。
他以為是陳媽,所以頭也不抬的問:“她走了嗎?”
來人並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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