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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厭惡的看著面前這個始作俑者,臉上的表情又羞又怒。
面對她完全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北臣驍的心裡微微的抽痛。
可是,他又有什麼權力責怪她,她當年落得無家可歸,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能重新站起來,開始新的生活,他本應該替她高興,可是,他竟依然對她念念不忘,甚至開著車子一直跟到這裡。
“你想怎樣?”北臣驍抓住她的手臂,咄咄逼人的口氣,“你回來,到底想要什麼?錢?”
她為什麼要出現在夜白的身邊?
天下男人那麼多,她為什麼偏偏選夜白。
夜白說得對,他在乎,在乎的恨不得當場就把她強掠到身邊。
“你是神經病吧,我認識你嗎?”溫瞳覺得這個人太不可理喻了,半道殺出來非禮她,還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警告你,你再不讓開,我就報警,這裡是法制社會,別以為你可以亂來。”溫瞳用纖指點著他的胸口,毫不畏懼的說:“我知道你叫北臣驍,你再惹我,我就告你到底。”
她的口氣完全是陌生的,在她的眼中,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陌生人。
“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北臣驍抓住她的手腕,迫切的問。
“莫名其妙,你真的是神經病。”溫瞳用力甩開他的手。
此時,突然聽到有人喊了聲溫瞳。
溫瞳看到林東,像是看到救星,她急忙跑過去,躲在林東的身後。
林東同時也看到了北臣驍,臉色頓時鐵青。
他就知道溫瞳只要踏入這個圈子,就會被他發現,不能像在學校的時候,用乾淨的環境保護著她。
但是,既然早晚要面對,這一天來得越早越好。
“北臣先生是有身份的人,不會大半夜的騷擾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不送了。”
他拉著溫瞳的手,“走吧,小瞳,不要理他。”
“大哥,你也認識他啊?”溫瞳小聲的問。
林東笑說:“他那麼有名的人,北臣家富可敵國,誰不認識。”
“是嗎?富可敵國?”溫瞳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卻露出不屑的笑意,“我看他是衣冠禽獸。”
目送著兩人遠去,北臣驍沒有追上去。
他環視著這裡的環境,乾淨的居民樓,清潔的街道。
陪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雖然是個跛子,可是長相英俊,似乎對她又十分體貼。
這也許才是她的生活,她已經走出了他的世界,是他親手將她送出去的。
回到車上,文澤趴在方向盤上差點睡著了,聽見動靜,趕緊坐直了身子,做出炯炯有神的樣子。
北臣驍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路上沉默無話。
文澤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
“臣少,你和溫小姐談得怎麼樣?”
他的目光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自嘲般的說:“她把我忘了。”
“忘記你了?不能吧,會不會是她不想認你,所以裝出來的。”
北臣驍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麼事,但是,她把我忘記了是千真萬確的。”
演員可以從面部表情上偽裝自己,可是,從感覺上就已經把你當成了一個陌生人,這樣的不叫演技,叫事實。
明知道忘記是對她的救贖,可是六年後再次相見,她站在聚光燈下,容顏如畫的模樣彷彿將他塵封已久的情感再次崩裂。
溫瞳,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一次,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到放手。
如果我不肯放過你,請你,原諒我。
北臣驍揉了揉眉心,疲憊的說:“想辦法讓她離開夜白。”
“好,我馬上安排。”文澤想了想又問:“用不用我派人查一下溫小姐這六年來。。。”
北臣驍擺擺手,“不必了。”
車子緩緩啟動,不久便消失在黑暗中。
溫瞳看了眼窗外,拉上窗簾。
丁丁早就睡了,小傢伙睡覺的時候還捧著漫畫書。
溫瞳坐在床邊,輕手輕腳的從那隻小手裡把書抽出來,合上後放在桌子上。
她只開了暖洋洋的床頭燈,昏黃的光線下,丁丁睡得很乖。
一雙長睫彷彿兩隻小掃帚,長而密。
看著這張小臉,腦海裡忽然躥出另一張臉來,那人睡覺的時候,睫毛也會這樣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