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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護女心切,不顧一切的擋在溫瞳的面前。
眼見著那白鋼飯盒就要砸了下來,忽聽見門外一聲斷喝,“讓開。”
這一聲喝斥有著奇異的效果。
只見夜月舒突然面色大變,將手中的飯盒以奇快的速度放到桌子上,然後一手掩著臉,眼淚唰的一聲就下來了。
溫瞳和溫母都看呆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她已經由一個潑婦變成了一隻受傷的小綿羊。
她不拿奧斯卡小金人,那是奧斯卡的評委沒長眼。
夜月舒做這一切,是給進門這個人看的。
夜白猛地推開門,帶進一股冰冷的氣息。
狹眸一眯,冷氣森森。
他的視線落在屋裡的三個女人身上。
溫瞳本來還在揉胳膊,看到他,手也放了下來,她不想故意裝可憐博同情,那個男人,眼睛是雪亮的,這屋裡發出了什麼,他不會不明白。
可她這想法剛冒出來,就見夜月舒突然跌跌撞撞的撲進夜白的懷裡,那眼淚就更加的洶湧了。
揚著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鬆開右手,顯眼的五個指痕頓時暴露在夜白的眼底。
夜白自小就十分疼愛這個妹妹,所以,看到這樣的指痕,他的目光不由冷冷的縮了縮。
“哥,你要給我做主,我好心來看溫瞳,她竟然動手打我,嗚嗚嗚。。”
溫瞳嘆了口氣,只是毫不示弱的看著夜白。
人家臉上那傷擺著呢,鮮明的五個指印,這屋裡就三個人,她總不能是自己抽上去的吧,所以,夜月舒說是她打的,她還真的沒法替自己辯解。
夜白也看著她,只是那眼底的表情太過於深邃,她看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哥。”夜月舒見夜白遲疑,於是搖著他的手臂繼續裝可憐,“你看我的臉都腫起來了,明天還怎麼拍戲啊?哥,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來看她,沒想到她看見我來了,竟然對我破口大罵,說我有口臭有狐臭,還說我勾引男人,說我騷,你都不知道,那張嘴罵起人來可難聽了,真應該讓你親耳聽一聽。”
“這位小姐,你夠了。”溫母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指著夜月舒怒斥,“你說你是來看小瞳的,可是,你根本就是來鬧事的,不但對我們母子出言汙辱,還要再次傷害小瞳。”
夜月舒昂起頭,咬著晶瑩的唇瓣,好像是委屈的不得了,“伯母,你這麼大年紀了,說話也要負點責任,你說我想傷害她,可是證據呢?我這臉上的五指印清清晰晰,可是她打的。”
“你胡說。”溫母氣到發抖,“那明明是我。。。”
溫瞳一把拉住了溫母,沒有讓她說下去。
夜月舒靠在夜白的懷裡,替他打抱不平,“哥,我早就說過,她是北臣驍玩過的爛女人,你為什麼就是對她不死心?”
“行了,月月。”夜白突然一把推開她,望著她的幽深眼神帶了絲失望。
夜月舒從小是個很懂事乖巧的女孩兒,但是因為沒有父母經常被人嘲笑欺負。
夜白為了彌補這一缺憾,所以對她嬌慣縱容。
她今天變得這樣高傲,跋扈,跟他這個做哥哥的脫了不關係。
所以,他無法對她說出什麼重話,只能是心疼而心痛的看著她。
“哥,你難道寧願相信那個女人,也不相信你的親妹妹嗎?”她再次把自己受傷的臉揚起來,生怕夜白看不到似的。
“夠了。”溫瞳終於出聲了,這一聲,帶著股逼人的氣勢,彷彿拔地而起的冰柱,她冷冷的看著夜月舒,手臂一伸,指向門口,“這裡是我的病房,要哭要鬧就到外面去,那一巴掌是我打的,要不你就報警抓我,要不就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哥,你聽見了嗎?”夜月舒興奮的說:“她承認了,是她打的,哥,你還不快點教訓她。”
“好了。”夜白一聲厲喝,帶著不可忤逆的威嚴,“月月,你馬上給我回去,帶上你的人。”
北臣驍一直都有在門口安排人,但是夜月舒早有所料,便帶了兩個厲害的保鏢將看守的人打暈。
夜白進來時那聲‘讓開’正是對這兩個人說的。
“哥。。。”
“快走。”夜白臉上的表情已經接近暴怒的邊緣。
夜月舒最怕他這樣的眼神了,好像能瞬間把人吞下去再吐出骨頭。
她有些害怕的往門邊退去。
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再激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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