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死鴨子嘴硬(第1/2 頁)
“藥有點苦。”她小聲地說。
東皇鈺聞了聞,“確實有點苦。”
“王爺您也覺得苦,要不,奴婢就不喝了。”顧卿顏小聲商量著。
“良藥苦口,張嘴,繼續。”
……
顧卿顏默哀。
再次像上斷頭臺一樣,一口一口喝著東皇鈺親自喂的藥。
也許是苦得味覺都麻木了,反而不會感受到苦。
真好。
終於喝完了。
“王爺,奴婢已經喝完藥了……”
顧卿顏一臉窘迫,該怎麼說才能眼前這尊大佛離開呢?
他坐在這,她渾身都不自在。
幸好,臉上包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東皇鈺知道她趕自己走,想著她重傷未愈,臉色沉了沉,起身道,“好生休息,本王先走了!”
終於送走了這尊冷麵大佛,顧卿顏頓時輕鬆不少。
因喝了藥的緣故,才坐了沒一會兒,就呵欠連天,只好躺下休息。
接下來的幾日,顧卿顏都是在凝心閣的床上度過的,身上綁著繃帶,行動不便。好不容易下床除了房間想到院子裡活動一番,結果被東皇鈺看見,只好又乖乖地回房間躺回床上去。
躺回床上也就算了,東皇鈺還安排了兩個婢女守著她,說除非必要,否則不准她下床走動。
兩個婢女奉了東皇鈺的命令於是就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顧卿顏頓感一陣悲催,其實比這更悲催的是東皇鈺每天的出現。
不知為什麼,東皇鈺最近這段時間好像很閒一樣,基本上每天都在府裡。而且每天都來凝心閣親自喂她喝藥。
於是,每次的喝藥便成了顧卿顏最大的痛苦。
她不是痛苦藥苦,而是痛苦面對東皇鈺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他每次喂藥除了說張嘴,別動之類的話,都是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就是因為他一聲不吭,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在想什麼,顧卿顏才覺得可怕。
如果,他要是像以前那樣,恨她就直接處罰、折磨她,她倒還覺得沒那麼可怕。
至少,她知道東皇鈺是恨自己的。
現在,因為他這些捉摸不定的舉動讓顧卿顏每天都擔驚受怕著。
算了,算了……
顧卿顏倚靠在床上,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不知道長安怎樣了?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從她受傷昏迷起到現在都快躺了半月了吧。
她也有半個月沒有見長安了,不知道長安傷好了沒?上次渲染雖是說他無大礙,畢竟自己親眼看到他無礙才放心。
只可惜,現在在東皇鈺的院落裡,長安不能進來,而她行動不便,又被兩婢女守著出不去。
她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長安?
顧卿顏仰頭長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的出現讓顧卿顏鬱悶了很久的心情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渲神醫,你來了?”
見到渲染,顧卿顏是難得的愉悅。
“別人見到我一般都是不開心的,顧小姐見到我似乎很開心?”
“渲神醫出現,說明我的傷好的差不多,可以拆開這些紗布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開心?”
渲染望著她那雙璀璨動人的眼眸,輕笑道,“看來顧小姐早就躺得不耐煩了。”
聲音低沉悅耳,語氣隱有調侃。
渲染一進王府,就聽下人說顧卿顏這些天被阿鈺專門派了兩婢女守著,不讓她下床。
他當時聽到還挺意外的,心想阿鈺那棵千年鐵樹終於要有開花的跡象了。
“我想換了任何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躺個半月,都會不耐煩的。”
“說得是。”
渲染走過去,“顧小姐,我現在就為你拆除紗布。”
“好。”
渲染說罷,從醫藥包裡拿出一把銀色的小刀開始小心翼翼的給顧卿顏拆頭上、手臂上的紗布。
而現在最尷尬的是拆背上的紗布,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即便,渲染是個大夫。
因為紗布拆完後的她背必是裸著的,一想到這,顧卿顏一臉尷尬。
渲染知道她的為難,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布條,蒙上自己的眼,“這樣,顧小姐應該不用顧慮了吧。”
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