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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陸警官,這次抓捕周榮生的行動中只有你一名警員,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早就收到了疑犯的訊息?”
“陸警官,周榮生為什麼要選擇隱姓埋名過日子?是否五年前轟動一時的工地爆炸案另有內幕?”
“陸警官,可以回答我們的問題嗎?”
“陸警官……”
“問完了嗎?”
男人低沉而冷漠的聲音突兀響起,成功令記者們源源不斷的問題戛然而止。
陸錦微微抬眸,直視攝像機的鏡頭,抿了下唇,才說:“人是我抓的,五年前的工地爆炸案我也還在查,至於和當年工地爆炸有關的人……”停頓了一下,男人的眸子變得十分犀利:“我一個都不會落下。”
“其餘的無可奉告。”
說完,他直接穿過密不透風的人群,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身後,記者們還在追隨,拿著話筒不停的對他丟擲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而後者選擇充耳不聞。
上了車,鎖了窗,耳根才徹底清淨了下來。
陸錦趴在方向盤上,疲倦的揉著眉心,連續一個禮拜的蹲守通宵,這讓他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不知過了多久,褲袋裡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了起來。
他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接聽了。
一道喑啞的男音從另一頭傳了過來,“陸警官,你的效率比我預想之中要快很多。”
陸錦扯了下唇:“時總打電話來不會就只是說這句話吧?”
“當然不是。”
時硯停頓了一下,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因為昨天暴雨的洗滌,今天的天空出奇的藍。
他說:“今天凌晨一點,蘇牡柔去世了。”
陸錦微微一怔,他從方向盤上抬起頭,背靠著車椅,隔了好一會兒,才問:“死因。”
時硯凝眉,語氣有些沉重:“警方初步判斷,說昨日雨天地滑,她應該是不慎從樓梯上摔下導致顱骨骨折失血過多致死。”
話落,他問了一句:“陸警官怎麼看?”
陸錦輕輕的敲擊著方向盤,他沉默,長久的沉默。
從第一起木屋槍擊案,那幾個痞子無端遇害起,這個案子就已經展開了重整山河。
不論是宋嬌陽,宋元山亦或是現如今的蘇牡柔。
從兇手選擇被害人的情況來判,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報復性案件。
周榮生,怕只是一個餌子而已。
真正的大魚,還沒落網。
晃過神,陸錦抿唇,漫不經心道:“沒有人證,沒有物證,現場也沒有監控,換做是我,第一反應,也會這麼判斷。”
時硯輕笑了一下,“不,你不會。”
陸錦一怔,挑眉:“何以見得?”
何以見得?
時硯默了幾秒,方才說:“你早就發現了,當年陸生的案件和這起案件,很相似。”
聞言,車內的男人眸子微微一沉。
他並不否認,可是也並沒有承認。
……
抵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
子衿平靜的走到前臺詢問有關蘇牡柔的問題,她這次回國很匆忙,沒有帶任何的行李,只有手機和錢。
前臺的護士告訴她,蘇牡柔早上已經移至太平間,家屬在忙後事了。
聽完之後,她靜立了很久,也不哭,也不鬧。
還是聽見身後有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迷惘的轉過身看去。
是顧子默。
他眼瞼下方的烏青很深,身上的黑色襯衫十分褶皺,平日裡一絲不苟特別講究穿著的男人,此刻的模樣竟顯得有些狼狽。
子衿頓了一頓,提步朝他走去。
顧子默看著眼前的女人,他覺得女人越平靜,他的心裡越沒底,也越捉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其實比起她這副安安靜靜的模樣,他更希望她能直接哭出來,那樣或許會更好受一點。
兩人沉默了幾秒,子衿先開了口,聲音沙啞的有些陌生,“小城呢?”
顧子默說:“他哭了一夜沒閤眼,我怕他吃不消,就讓醫生給他開了鎮定劑讓他睡了一覺。”
子衿扯了扯唇:“辛苦你了。”
女人是真平靜的過於異常,顧子默皺眉,心裡不安,“你還好吧?”
“我沒事。”
“宋子衿,你要想哭就哭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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