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心頭突兀一跳。
她彆扭的移開了視線,岔開話題,問了一個最困頓的問題,“我和程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突然綁架我?”
“怪我。”
席琛半開玩笑:“過去結下的樑子太多,所以有人打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子衿一愣,蹙眉:“還有仇家,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男人聽見女人嚴肅的語氣,唇瓣挑起了一抹笑意:“放高利貸的。”
放高利貸……
別說子衿,傳出去估計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她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吐槽:“一定是因為你脾氣太差。”
脾氣差麼。
席琛玩味的咀嚼這兩個字,挑眉,反問:“你見我兇過你嗎?”
子衿怔愣,回想了一下,搖頭,還真沒有。
下一秒,男人幽幽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裡:“席太太,你這是在給我強行扣罪名。”
席太太三個字含有一絲危險的訊號,子衿背脊一涼,乾乾的轉移話題,問:“那程靖現在人呢?”
對於昏睡過去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子衿一概不知,更不知道程靖是束手就擒了還是逃之夭夭了。
誰知席琛利落的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的確不知道,他已經叫人把程靖打包送走,至於會被送到哪裡,碰上哪一個“老朋友”,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子衿以為他在隱瞞,想問,卻也只能憋著心裡。
因為她知道,只要是男人不想多說的話,就是多加十個人都撬不開他的嘴巴。
沉默了一陣,子衿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懊惱的啊了一聲,“糟糕,我沒去醫院,也沒給我媽打電話,她現在一定急壞了。”
身旁的男人見她準備起身去找手機,已經平靜的開口:“放心,我已經跟丈母孃打過招呼了。”
子衿頓住,訝異:“你怎麼跟我媽說的?”
席琛微微一笑:“我說你捨不得離開我半步。”
“……”
子衿差點忍不住給他一掌,要笑不笑的瞅著他:“席先生,我們能正常的聊天嗎?”
“你是指哪方面?”
“……”
昏暗的光線中,子衿成功捕捉到了男人藏著笑意的黑眸,她頓了頓,覺得席琛變得有些奇怪。
奇怪的點,好像是他今晚的話比平常多了很多。
她舔了舔唇,斗膽的問了一句,“席琛,你在怕嗎?”
其實子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麼個無厘頭的問題,可是她就是有那種感覺,感覺男人在她的面前,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錯覺。
出於何因,她很想知道。
席琛靜靜的望著她半響,咽喉一澀,下意識想要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可是一想到女人不喜,他又剋制住了。
怕,這個字對他來說特別的陌生。
年少懂事之後,他曾有過很長一段時間,每天身處在陰謀的沼澤裡,看過社會的涼薄,漸漸便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
他不喜與人交往過甚,也絕不會讓自己有被別人牽制的軟肋,所以過去的二十多年,他才從未有過“怕”這種感覺。
可是今晚,他在得知子衿落在了程靖的手裡時,那種陌生的恐懼才從心底蔓延開來,一圈一圈,永無止境。
他怕,怕她受傷,怕她無助,怕她絕望,只要與她有關,就會怕。
席琛也是第一次發覺自己這麼膽小。
可是他並不覺得奇怪,只因為他深知自己對女人的感情。
而那份悸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在雨水滂沱的街巷她施以援手的時候,還是在綠草如茵的校園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吻?
是在老舊喧鬧的便利店聽見她清脆悅耳的聲音,還是在安靜的咖啡館內看見她倔強的眉目?
席琛不知道。
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份被他忽略的感情在逐漸壯大,最後竟在他的心底生根,無法拔除。
緩過神,男人發現子衿還在盯著他,似乎很想知道他的回答。
席琛抿了抿唇,沉寂而昏暗的客廳,突然響起他低啞的嗓音,他問:“想接吻嗎?”
席琛抿了抿唇,沉寂而昏暗的客廳,突然響起他低啞的嗓音,他問:“想接吻嗎?”
子衿驀地一怔,還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男人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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