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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席琛還未轉過身,就聽見了時硯那著急的聲音:“席琛你還活著嗎?”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抖。
他面色如常的轉過身,剛好看到時硯鬆了一口氣的畫面,他頓了頓,薄唇輕言:“怕我想不開?”
時硯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他邊走進來,邊問:“大爺的,到底怎麼回事?”
半個小時之前,他還在公司開會,一聽到席琛這邊出了事,立馬翹班趕來了。
來的路上聽醫院的一位老朋友詳說了一下席琛的事情。
說是他的病史和席琛親自承認自己患有Schizophrenia的一段錄音在醫院的論壇傳開了。
現在整間醫院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還有人肆意大做文章。
相對時硯的著急,當事人比較平靜,他說:“無聊之舉而已。”
時硯瞪眼了,“你他媽也太冷靜了點吧!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傳到了席袁成那邊,你的處境有多危險?”
席琛嗯了一聲,聲線平平:“估計他已經知道了。”
“……”
這個時候,時硯真的想把自己所有會說的髒話都罵一遍。
但是他還是剋制住了,問道:“錄音是誰放上去的?”
男人淡淡道:“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喬冉。”
時硯皺眉:“席琛,你做事一向謹慎。”
謹慎麼?
話落,席琛似笑了一下,眸子又深又沉:“我不是神,偶爾犯迷糊,很奇怪嗎?”
時硯點了下頭,“對,每個人都會犯迷糊,你不是神,但你是席琛。”
他所認識的席琛,心思縝密的可以用駭人來形容,所以他怎麼可能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當然,除了對方是子衿以外,他真沒見過席琛有這麼疏忽的時候。
對上時硯堅定的目光,席琛隱隱勾唇,十分平靜的開口:“時硯,你倒是瞭解我。”
男人的聲音落下,時硯知道自己賭對了,整個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
他重重的長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摔在沙發上,嚷道:“媽的嚇死老子了,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席琛淺笑,他背靠著落地窗,雙手滑入褲袋,身後景色斑駁陸離,陽光淺顯,將他的面孔映襯的十分清雋深邃。
時硯倒在沙發上,斜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做?”
把自己推到風頭浪尖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因為對方是席琛,所以他並沒有覺得特別的驚訝。
男人微微抬眸,長而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了一排陰影,他的眸子深邃如海,說:“他們想看到的,無非就是我身敗名裂,既然如此,我何不順著他們的意?”
時硯坐直身體,重複了兩個字,“他們?”停頓了一下,他忽的一笑,“席琛,你好陰險。”
在這樣的一種水深火熱的處境之下,還能那麼冷靜從容的識破對方的計謀,除了席琛,也是沒誰了。
席琛睨了他一眼,“過獎了。”
時硯完全沒了剛剛的緊張,興致沖沖的問他:“你的計劃裡,有沒有需要我出演的部分?”
“有。”
“是重要的角色嗎?”男人的聲音有抑制不住的興奮。
席琛頓了頓,冷靜的問他:“在你的定義裡,重要是怎麼劃分的?”
聞言,時硯嘴角的笑意僵了下,他聳下臉,“你什麼話都不用說,我知道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在席琛的眼裡,估計就只有重要和不重要兩種劃分,
他屬於後者,前者,當屬子衿。
唉,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啊混蛋。
時硯正暗暗吐槽著,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一轉,“席袁成和唐志成之間是合作關係破裂了嗎?”
席琛點了下頭,“目前看來沒錯。”
雖然還暫時不知其因,但看兩人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勁,好像的確是如此。
時硯樂了,“嘿,有戲。”
席琛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拉攏其中一方,不過,哪有那麼簡單呢。
他說:“兩方都是衝我的命來的。”
時硯一怔,目光沉了下來,“你是說……”
席琛沒有多言。
這一次的事情明顯就是唐志成搞出來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