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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可是沈睿程聽著,卻只覺得背脊一寒。
他看著他的眸子,就只看見了無盡的深淵。
怔愣幾秒,他反應過來,蹙眉:“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再”?
席琛雙手滑入褲袋,背依舊抵著牆,笑的漫不經心:“嗯,我這人心靈比較脆弱,經不得這樣的折騰,有過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再有下次,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男人的眸子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沈睿程驀地一怔。
走廊上瀰漫著死一樣的沉寂,久久無法消散。
等他反應過來,席琛已經離開了。
沈睿程退後一步靠在牆上,有些頹唐的垂著腦袋,眸子深處只有一望無盡的哀愁。
另一頭,等了十五分鐘都不見人回來的子衿,正打算去找人。
沒想到站起來,一個轉身,就看到了走廊盡頭長身玉立的男人。
他穿著白衫黑褲,面容乾淨清雋,正含笑而立,靜靜的看著她。
子衿頓了頓,望著他如窗外夜色一樣扣人心絃的黑眸,腳下就跟生根了一樣無法挪動。
有那麼一瞬,她竟然覺得眼前的場景十分的熟悉。
好像,好像以前,也曾出現過這樣的一幕。
是在哪裡,是在什麼時候,子衿記不得,她就是覺得,這一幕,曾留印在她的腦海裡,好像很深刻,但是卻模糊的很。
男人站著沒有動,好似在等著她走過去。
子衿也確實走過去了。
她的步子有點急切,走到他的面前時,未察覺他的異樣,正要問沈睿程找他說了什麼,男人突然一個傾身,將她擁入了溫暖的懷抱。
熟悉而又好聞的男性氣息填滿了她整個鼻腔,男人緊緊的抱著她,臉在她白皙的脖頸蹭了蹭,有點像無賴的小孩。
子衿一愣,沒有掙扎。
她在想,男人突然反常的緣故。
至於反常的緣故,恐怕只有當事人知道。
席琛微微側頭,薄唇滑過女人的青絲黑髮,感覺到懷裡的柔軟是真實存在,滿目瘡痍的心臟好像得到了救治一樣。
在女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瞳暗如隕落的行星,沒有一絲光芒的跡象。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這樣,靜立在馬路的對面,看著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相擁在一起。
他們甜蜜痴纏,難捨難分。
有一次,她滿臉喜悅的從馬路對面朝他的方向狂奔而來,那些車輛一次次從她身邊擦過,看得他膽戰心驚,然而她的狂奔,卻不是為了他。
每一次,都不是。
現在經年流轉,物是人非。
等待八年餘載,幸而,幸而這一次,她是為他而來。
這樣便足矣。
……
回到家的時候,已然是深夜十一點。
席琛看了眼身後面色明顯帶有疲倦的女人,催促她:“上樓去睡覺。”
子衿嗯了一聲,難得乖巧的很。
上樓的時候,她突然回過頭,看向還站在玄關處那邊的男人,巧的是,他也在看著她,墨色的眸子平靜如常。
很奇怪,席先生今天好像又不對勁了。
剛剛在醫院抱了她將近五分鐘後才鬆開她,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沉默不語。
她實在是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
席琛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淡笑:“怎麼了?”
“……沒有。”
子衿反應過來,搖頭,揮去心頭的迷霧,也跟著笑了:“晚安。”
“晚安。”
目送女人進了主臥,席琛才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爾後,由鼻息輕嘆了一聲。
他踱步到冰箱,從裡面拿出了一瓶冰涼的礦泉水。
擰開喝了幾口,褲袋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來電者是時硯。
席琛掃了一眼,滑過接聽鍵後,轉身靠在大理石臺,模樣慵懶極了。
電話剛通,時硯直接切入這麼晚打電話過來的原因,他說:“席袁成那邊又有動靜了。”
聞言,男人眉目平靜,又喝了一口水,爾後,聲音淡涼的吐出兩個字:“真煩。”
時硯一頓,挑眉:“還沒和嫂子和好嗎?”
席琛薄唇輕言,又是言簡意賅吐出那四個字:“關你屁事。”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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