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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爺子意味不明瞭地應了一聲，幾人又沉默了下來。

顧喬想起慕琛曾經被送往國外的事情，忍了忍，還是看著老爺子，咬著牙開口：“那孩子以後……”

“以後的事等慕琛回來，你們三人去做過DNA比對再說。”慕老爺子閉了閉眼，回答。

顧喬垂下眸，她知道老爺子並非敷衍她，而是突然間發生那麼多事情，只怕他也沒法想那麼遠。

此時，慕老爺子把自己陷進沙發裡，又開口了：“好了，其他話就不說了，天這麼晚了，你們今天嚇得不輕，先回去休息吧。”

他的聲音裡帶著無限的疲憊，劉香蘭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話，依言站起身，向他微彎了一下身，就往門口走去。

顧喬見狀，也跟了過去。

可剛走到門口，顧喬似想到了什麼，重新鼓起勇氣，走到慕老爺子跟前，向他歉意地鞠了個躬：“慕老，也許您不相信，但孩子這件事，自我和慕琛在一起之後，一直準備著該如何告訴你。今天發生的事情，並非我所願，給您惹了那麼多麻煩，讓您失望，實在對不起。”

顧喬想，無論他以後對他們母子做什麼，這一刻，卻是她對不起他。

他曾經那麼信任喜歡她，今天還當著那麼多人鄭重地維護她，她卻給他惹了那麼多麻煩。不僅搞砸了他的壽辰，還當著大家的面，用事實扇了他一巴掌。慕老爺子是這樣真性情的人，卻到現在還沒有給她一句重話。

光是這些，顧喬就覺得自己有責任向他道個歉，雖然彌補不了什麼。

她話落，慕老爺子卻沒有開口，只是垂著頭，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見狀，顧喬也不再說什麼，重新向他彎了彎身，就走出來，轉身替他關上門。

合門前，看著裡面一動不動坐在燈光下的老人，顧喬只覺得他分外孤寂落寞。

走出門，劉香蘭正站在門口不遠處站著，她同樣一臉疲憊，精緻的妝容浮粉，眼角的細紋更加明顯。

想到她這副模樣同樣是因為自己，顧喬垂下頭，也歉意道：“伯母，不好意思，這件事連累你了。”

劉香蘭只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直到走廊盡頭，看到那裡的徐嬸，她才轉過身，溫和地看向顧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