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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個孽障更還不如人家女孩子通曉事理。”
楚夫人忙勸道,“要我說,趙姑娘的話倒是在正路上,阿渝本就是慕少艾的年紀,如今忽發了牛性,咱們越是下狠手,他越是強硬。你也莫再與他生氣,更莫再打罵他,只管待他好了,多讓他做些事務。一則為你分擔,二則忙碌些他就不會惦記趙姑娘了。趙姑娘已說了,再不與阿渝相見。我再與他訂一樁親事,這事便也過去了。”
“再說吧,這般不成器,沒的耽擱了人家女孩子。”
“年輕的小子,不都這樣,誰還沒犯過渾呢。”楚夫人替兒子說好話,又掖揄丈夫道,“當年我家裡不願意你沒個出身,你還不是一日三趟的上趕著去我家挨冷臉,那時誰還嫌了你不成?”
楚將軍道,“那混賬如何能與我比,我似他這麼大的時候……”
“正給老侯爺做親兵呢。”楚夫人接一句,道,“你也莫總說阿渝,前幾日我氣個半死,如今回過頭想想,阿渝相中趙姑娘,倒也不是全無眼光。先時我被氣暈了頭,一時也執拗偏見起來,其實趙姑娘的確是個溫順知禮的女孩兒,關鍵心思放的也正,不似那等死皮賴臉一心只慕富貴的。只是趙家門第太過尋常,我看趙姑娘那樣子,也不似會願意做小的。不然能給阿渝尋一個這樣的二房,也不算委屈了阿渝。”
“聽這話就不著邊。”楚將軍心思更深些,尤其想到兒子的心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心思到底清明,道,“那孽障本就對趙姑娘有些情分,何況師兄師妹,若趙姑娘做二房,歐陽青峰那裡怎麼說的過去?民不與官爭,哪怕不考慮歐陽青峰的臉面,這位趙姑娘自小與咱們兒女來往,他們情分也好。再者,他如今已長大成人,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哪個不好些顏色,身邊沒個通房的?你幾次要給他安排通房,都給這孽障糊弄了過去。你一個婦道人家,又一意只為他操心,哪裡知道這孽障的心機,他是真的看上了趙姑娘。你想想,這番情勢下,倘真給阿渝納了趙姑娘做二房,將來焉有正經兒媳的立足之地?寵妾滅妻,嫡庶不明,就是亂家之本。”
“咱們就阿渝這一個兒子,平日裡我嚴厲些,無非是盼他成器。若只是一個女人,哪怕百戶家的閨女,兒子看上了要來做妾,不過一句話的事,也省得家宅不寧,倒叫那孽障對咱們心下生出怨懟來。可是這位趙姑娘有先前的淵源,是做不得二房妾室的。”楚將軍低聲攔下妻子要為兒子定親之事,道,“就是阿渝的親事,也暫緩一緩。現在趙家那頭算是斷了,這孽障一時半會兒的明白不過來。你我不提此事,他倒還安寧。若是強行拗著他給他定親事,怕是激起他的心來,一則跟岳家生出嫌隙,二則又是一場氣。何苦來,他縱使皮糙肉厚,我也不想費那個力氣掄鞭子。待他大安後,我親自帶他在身邊使喚,正經冷上兩年,我替他安排好前程,介時他也能明白些,再說親事不遲。”
楚夫人肅容道,“是這個理。”
第114章
楚將軍不是楚夫人心慈意軟的女流之輩,待楚渝身體大安後,楚將軍就親帶了他在身邊使喚,安排下來的事務連喘氣的空都不給楚渝留一丁點兒。倘若見著偷懶,輕則斥罵,重則打罰,好在楚渝打疊起十二分的精神,漸漸的也能支應下來。便是幕僚程遠之也不禁暗下勸楚將軍,“少將軍這個年紀,我要說有一無二,將軍定以為我溜鬚拍馬,只是,我看少將軍行事,亦不算墜了將軍的名聲啊。將軍何嘗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對少將軍略寬泛些,於父子之情上亦是慰藉啊。”
楚渝越是能幹,楚將軍想到他的心思愈是來氣,道,“先生這話倒了稀奇,我生他養他,調理得他讀書習武長大成人,如今使喚他幹些活,他做得周全是理所當然,怎麼到先生嘴裡倒成了功勳?就如今當今這世道,子女孝敬父母已不是天性使之,反成的邀名讚譽之事。我倒奇了,難道這不是本該之事麼?”
程遠之聽楚將軍這番話,只得不再言語,又看楚將軍神色間未有不滿之意,倒也心下有些分數。
趙長卿經了楚渝之事,許多天都神思不屬,沒有出門,倒是蘇先生勸她,“一點小事,何曾就嚇成這樣?”
趙長卿打發了來福來祿出去玩兒,倒了盞茶,親奉給楚先生,道,“我也不是害怕,就是如今細尋思,覺著自己實在呆笨。我若先時察覺,定得遠著他些。”
蘇先生一笑,“他是誰?誰是他?”
趙長卿有些羞意,她是個後知後覺的人,且這些年只顧著防備凌騰,同楚家兄妹來往,很是有些情分,趙長卿細思量這些時日,其實很是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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