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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過了不知多久,鍾師傅從門簾的一頭轉出來,看見廚房裡彎腰忙活的男人,怔了一怔,“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你早已經不是我們家的家奴了,再說了,當年我用了一貫錢將你買回來,也不過是一隻糖葫蘆的價錢。”
當年對著他來說,的確是一隻糖葫蘆的價錢,可是對於他申屠衍來說,卻是一世命運的峰迴路轉,申屠衍身形滯了滯,沒有轉身,感嘆,“你還記得罷……”
鍾簷苦笑,“可惜當年的一貫錢卻買不回現在的一隻糖葫蘆了。”
“為什麼?”
“你不知道近些年來物價飛漲得緊?……還有,昨天晚上,你打翻了我家的鹽罐子,賠錢來。”
申屠衍,“……”
這錢申屠自然是少不了的,可惜他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帶多少盤纏,加上這幾日被鍾簷這剝皮的房主折騰得差不多了,死活也掏不出銀子來了。
他望著包袱裡的一堆物什,也尋不出個值錢的玩意兒,一咬牙,提溜了他的隨身佩劍出了門。
雲宣的街道上,牌坊多,祠堂多,還有,就是……當鋪多。申屠衍一轉彎,就拐進了一家當鋪。
這一日,很湊巧的,這一家恰好是雲宣最風流倜儻的馮少爺家的,依著馮少爺散漫的性子,平時,他是不會來自家的商鋪,可是很湊巧的,這一日他剛好被自家的老爹從花娘的床上揪著耳朵出來,又很湊巧的,馮家老太爺口口聲聲一句“敗家子”,聽得馮少爺耳朵生了繭子。
為了表現自己絕不是繡花枕頭,例行公事地往自己的店裡巡視,又那麼湊巧的,他進門的,恰好就是這麼一間。
於是馮少爺就這麼緣分見到了少女口中又穩重又滄桑的老男人了。
“掌櫃的,這個能當多少錢?”
“哐當——”一聲,原本低頭看賬的丁朝奉猛地抬頭,看見了那桌案上的是個大傢伙,青銅雕琢,泛著凜冽冷光。
“不收。”丁朝奉低頭,繼續看賬。
“為什麼不當?”
“客官不像是本地人?”丁朝奉眯了眯他的老花眼,“當鋪開門做生意,卻也是取之有道的,六不收,贓物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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