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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籮嘆了口氣,心想,最怕來什麼結果還是來了。
可事情既然來了,又能夠怎麼樣呢。
於是她便故意裝糊塗道:“不知太后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哀家同你也不是外人,自然也不想在你面前說假話,或者是說一些客套的話,哀家今天想要來跟你說說紅綃的病。紅綃得了天花一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臣妾已經知道。”慕容青籮淡淡地說道。
“既如此,哀家是不明白,你為何不將她隔離,反而繼續將她留在宮裡頭?你可知道如此下去可能會被傳染的?”
慕容青籮仍舊是緩緩頷首,她的語氣雲淡風輕。
“青籮知道,只是紅綃跟了臣妾這麼久,一直以來都對臣妾忠心耿耿,臣妾實在是不忍心將她隔離,若是將她隔離起來多半就只有死路一條,還請太后娘娘能夠體諒。”
“哀家知道你是個情深義重的好孩子,也感覺到很欣慰,可是這件事情雖是如此,卻也不能夠由著你的性子來的,紅綃便是同你再親,難道能夠親得過皇上嗎?紅綃對你再重要,難道能夠重要得過皇上嗎?你知道皇上他原是很寵愛你的,經常會去你那裡,若是一不小心被紅綃傳染到了天花,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夠拿皇上的性命來做賭注吧。”
早知道是這樣,慕容青籮只好向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所說的都是道理,青籮的心裡也全都明白,可是皇上的寵愛固然是重要,自家姐妹的性命也不能夠不顧。青籮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去請求皇上,請皇上以後暫時不要再來臣妾宮裡頭,等到紅綃的病痊癒之後,再請皇上前來。”
“荒唐!”太后頓時大怒。
她自以為已經很給慕容青籮面子了,跟慕容青籮說了這麼多。
沒有想到她卻如此的冥頑不靈,反而還在那裡砌詞狡辯。
太后覺得她這件事情做得實在是太不明事理了,難怪讓皇后去勸她,皇后如何也不去,說不得皇后已經見識到了她的倔強。
太后語氣凜然地說道:“皇上是誰?皇上乃是堂堂的九五之尊,是天下的君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的人都是皇上的臣子,哪有為了一個奴婢的性命,使得皇上連自己痱子妃子的地方都不能夠踏足的?如此一來皇上的威嚴何存,臉面何在,以後讓皇上如何面對朝臣?”
太后的話聽在慕容青籮的耳中,慕容青籮一時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若是被人知道了堂堂的皇上為了一個宮女的病而不能夠踏足自己妃子的宮殿,傳出去簡直會成為天下之笑柄,甚至還會被人抨擊皇上無能。
可是儘管這樣,難道要看著紅綃喪了性命嗎?
慕容青籮心頭一時百感交集。
她從小到大素來都很淡然,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坦然。
除了跟慕容夢澤那段糾纏不清的感情之外,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得了她,也沒有什麼可以使得她為難的。
可如今這件事情卻的確是讓她感覺到很難過,讓她感覺到自己力量之渺小,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也沒有用了。
太后維護兒子的心自然是很盛的,她又怎麼可能會聽得下自己的意見呢?
於是她便問太后說道:“那不知道太后娘娘希望臣妾怎麼做呢?”
“很簡單,哀家希望你能夠顧全大局,將那些無關緊要之人該怎麼處治便怎麼處治,你要時時刻刻謹記你的身份,你乃是堂堂的皇妃,又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孤女而方寸大亂呢,你說是不是?”
慕容青籮知道自己無力迴天了,便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的話青籮全都記在心裡了,青籮回去便謹遵太后娘娘懿旨行事就是。”
“你既然這麼想,那才是對的,才是哀家的好兒媳婦。好了,哀家從來也沒有把你當成外人過,你快些回去吧。”
“是。”慕容青籮點了點頭,她滿面沉重地走了出來。
走出來之後,腦海中一直浮現著紅綃的影子,越發的覺得精神緊張起來。
難道就這樣由著紅綃喪命嗎?這絕對是她不想看到的。
可是不這麼做的話,那又該如何是好?
一時之間只覺得一顆心沉沉浮浮,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也從來沒有這麼為難過。
慕容青籮前腳剛剛回到了宮裡面,後面便傳來了太后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