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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有人留意他們這兩個衣飾尋常的老百姓。
兩人說話之間,一頂轎子由門內行出。轎內一人伸手捋了轎簾,露出一張臉。薛熙劍隔了很遠的距離見了,驚呼:“姨娘!”
隨著那轎子的出現,門口所有的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傾注在那轎子之上。
丞相夫人的轎子一出了大門,那些人相互對視,緊接著便有兩個人放下了手上裝模作樣的活計,悄然相隨,跟在轎子後面。
“薛大哥,我們跟過去,你找個人少的地方,把那兩個人解決掉。”慕容雪顏附在薛熙劍耳邊道。
“好。”薛熙劍會意,與慕容雪顏雙雙離去,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方放下心來,遠兜遠轉地跟著那兩個一直跟著丞相府的轎子的人。
那轎子大約是往佛堂之類的地方行去,那佛堂應該地處偏遠,漸漸地便行到了個人跡罕至的林子內。
薛熙劍瞅準時機,長劍出鞘,踮足一躍,便趕到了那兩個人的面前。
那兩個人武功尚算平常,還沒反應過來,便讓薛熙劍一劍一個刺死。薛熙劍不敢浪費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將兩個人的屍體拎起,拋入密林深處。
做完這些的時候,丞相夫人的轎子已離得極遠,小得只能遠遠地看到一個影子了。
薛熙劍攬住慕容雪顏的腰,展開輕功,以最快的腳程追趕上那頂轎子,在後面慢慢跟隨著。
那轎子上了山路,沿著崎嶇的山路一直到達山頂,在山頂的一個佛堂前停下來。
“從善寺。”慕容雪顏念著上面的字,莞爾一笑。從善如流,這寺名,倒也貼切。慕容雪顏與薛熙劍尾隨著轎子入了從善寺。
兩人入內之後,便看到溫夫人步出轎內,前往佛堂大殿。
薛熙劍正要再跟近一步,兩個丫環上前攔住他,喝道:“你是何人,可知我家夫人是何身份,竟敢如此無禮?”
“小香,小環,出了什麼事?”溫夫人回頭道。
“沒事,一個無禮的鄉野男子而已。”兩個丫環答道。
薛熙劍沒辦法,又不好再接近,只得在殿外徘徊著,許久之後,方對內大聲喚道:“姨娘,我是熙兒啊!……”
“熙兒?……”溫夫人大受震動,猛然回頭,目中隱然有淚,又搖頭道,“不可能,我的熙兒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是何人,為何喚我姨娘?”
“姨娘,你可記得,小時候,因為欽天監說我命硬克母,父皇便將我送到宮外教養,我十歲前,都是在姨娘府上度過的?”薛熙劍進一步說道。
“這……你是如何知道的?”溫夫人訝然道。
“我八歲的時候發了高燒,姨娘守在我的床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直到我甦醒過來。”薛熙劍再次說出童年舊事,憶到動情處,他不禁泛起淚光。
“我十歲那年要回宮中,我捨不得姨娘,姨娘就把自己最喜歡的一個玉佩給我。這玉佩,如今我還天天戴在身上。”
“你是熙兒,你是我的熙兒,熙兒沒有死……”溫夫人激動地起身站起,朝薛熙劍走來,兩個丫環傻了眼,望著相貌醜陋的薛熙劍,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這個溫夫人與薛熙劍還真是感情深厚,慕容雪顏望著,一時竟羨慕起來。薛熙劍雖然沒了皇位,沒了妻兒,沒了隨從,在這世上卻還有這樣對他關愛有加的姨娘。而她,隻身來到西宋,身邊沒有半個親人。
“姨娘,熙兒沒有死,熙兒還好好的。”薛熙劍一步步走近溫夫人,在她面前站定。
“熙兒,你怎的變成了這般模樣?”溫夫人駭然望著薛熙劍,手指著他臉上的“疤痕”。
薛熙劍望望兩個丫環,一時有些遲疑。
“無妨,小香與小環是自己人。”溫夫人道。
薛熙劍將自己臉上貼的豬皮揭下,露出本來英俊的面貌來。
“京城中人人說你在牢中自盡了,姨娘也以為你死了。你姨父……”溫夫人頓了頓,又說道,“爾今雖然貴為丞相,卻事事受到牽制,而且門口終日有人監視。”
“可是上官漠那老賊所為?”薛熙劍恨道。
“熙兒,姨娘一介婦道人家,不懂得朝中是非。你先告訴姨娘,如何變成了這般模樣?”溫夫人問道。
薛熙劍便將事情始末源源本本地告訴溫夫人。如何上官漠勾結地方官意圖取他性命;如何他拼了命逃回京城;如何他回到太子府之後親眼看到妻兒盡誅,如何在牢中有人使出偷樑換柱之計,將他換出,以旁人代死;如何他輾轉被山賊重傷,由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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