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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卻是另外一名男子,手中取了一個編好的花環前來。
南宮逸只回頭掠了一眼,對這突然出現的素未謀面的男子的到來全然不在意。那相貌英俊,年齡看上去與他相仿的男子卻笑了笑,不鹹不淡地吐出一句:“她活著的時候,你沒有好好珍惜她,如今她已死去,徒然傷悲,又有何用?”
又有何用……
南宮逸被他說得滿心酸澀,也不辯駁,仍繼續佇立著。那人將花環放置在墳前,轉身便走。
是慕容雪顏昔日的朋友吧……她當初投資青樓、開辦酒莊,也算得上是經商的能手了,結交一些好友,自是情理之中。
“雪兒,他說得對,是我錯了。”南宮逸眸中滑下兩行清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即使當年燕墨雲選擇了遵從聖旨嫁入東宮,他明知要一輩子與她錯過,也無這般傷心無奈,這一次,他卻為慕容雪顏流了淚。
一個人,一生要愛上多少人呢?又有誰會知道,哪一個,才是自己真真正正放在心上的人?有些人,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清楚自己錯愛了一生。
也許,輾轉之間,一生的愛戀,便就此錯過了。
南宮逸慶幸,在有生之年,他能看清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真正的情感之所繫。
“雪兒,我要去鎮守邊關了。今生今世,我們已無緣分;來生來世,再續前緣。”南宮逸仰天一笑,隱去了兩滴將要落下的清淚。
3
月如水,風含煙。慕容雪顏鋪完床,便出了營帳,站在夜幕之下。仰望星空,她的心緒飄忽,又一次飛到千里之外的那個國度。
南宮逸,南宮逸,南宮逸……滿世界,都是他的臉,他的笑,他的名字。
怎樣,才能忘記一個人。
此時,她真的希望能有一碗孟婆湯了。讓她忘記,讓她放下。人,為什麼是如此的矛盾?她以為可以忘記,可以放下,可是他的影子,依然不止一次地盤踞在她的心頭。
“雪顏。”薛熙劍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薛大哥。”她沒有回頭,只是淡然應對。
“你還是忘不了他,對嗎?”他輕輕地問。
忘……世人都想遺忘,想將自己希望忘的人與事忘了。可是……忘字,心上一個亡,心死了,方能忘。原來,她對南宮逸的心,還沒有死……
她能做到的,只是將他和他的一切壓在心底的一個角落裡,不去輕易觸碰。而她的心門,早已緊閉,再也不可能動情。薛熙劍再好,也不能代替曾經滄海的那一個人。
“薛大哥,今晚月色真好。”慕容雪顏笑道,“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妹,你看如何?”
“不。”待她一向溫厚的薛熙劍第一次拒絕了她,“我不同意。”
“為什麼?”她回過頭望著他,他的眸子幽黑而深沉,使人不能輕易看出他在想什麼。
“以後有一日,你會明白的。”薛熙劍卻是不願意多透露了。
為什麼要明白呢?清代的鄭板橋都說“難得糊塗”,對於這個她越來越看不懂的薛熙劍,她也寧願“糊塗”——若看清了他的心,她怕,自己會傷了他。
她寧願他們永遠保持現狀,有些事,可以不說破,一直一直,放在心裡面。
慕容雪顏沉吟良久,忽道:“薛大哥,估計那秦桓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或許明日便會與我們陣前相對,你覺得,他會歸順你嗎?”
“秦桓是忠臣之後,他的父親秦政當初就是戍邊大將。我想,明日若陣前相見,我將那朱槐的首級高懸,再以上官晨相逼,屆時他們也不得不歸順於我。”薛熙劍條理清晰地分析著,“我讓追風交過去的那封信上寫清楚了我被迫害的事情的起因與經過,我想他看了之後,必然能夠以大局為重。”
“但願一切如你所料那般順利。”慕容雪顏展顏一笑,容色嬌美動人。
薛熙劍怔怔地望著,竟是痴了,醉了。
她對他的凝視佯裝不見,轉過身,進了營帳。
088 收大將
不出薛熙劍與慕容雪顏所料,次日一早,朝廷那邊的軍隊便摘了免戰牌,吹起號角,宣佈重新開戰。
這一次,秦桓將全部將士盡數帶上,秦桓率了大軍守於城牆之下,仰頭望去,但見城牆之上眾將站立,中間立了一人,不是別人,卻是傳聞中已死在牢中的太子薛熙劍,當下大為震驚。
“城下的將士聽著,你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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