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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可是,今日風有些大。”
“沒事,本宮……本宮許久不曾出去逛逛,想去看看……”
“那麼,奴婢叫含香一起來扶著娘娘吧。”珠兒一面掖了掖舞妃的披風,一面揚聲喚道:“含香,過來一下!”
正端了茶進來的含香聞聲走近,問道:“珠兒,有什麼事嗎?”
“咱們扶娘娘出去走走。”珠兒比含香略大一兩歲,言談之間便有幾分命令的意思。
“風很大……”含香與珠兒之前的擔憂一致。
舞妃淡淡一笑,不無感動。在這寂寂深宮之中,肯真正關心她的,也就剩了這兩個自幼在南越相隨的婢女。
“不妨事,本宮去去就回來。”
珠兒與含香一左一右,將舞妃攙扶出了寢殿,再由大殿外出。
這是一個有著颯颯秋風的午後,淡而輕薄的陽光灑在身上,帶著久違的暖意,模糊了憂傷……
舞妃取出一方錦帕,拭了拭額際的虛汗。
她曾經是南越最美、武功最高的公主,入了這北齊深宮之後,身體的狀況,卻是每況愈下。武功與舞技,都因為太久沒有涉及而荒廢了。
就像這蕪蘅殿雜草叢生的後院。
隔著厚重的一道宮牆,似能聽見牆的那一邊有人低語。
“你對我是真心的?”是女子含嗔帶笑的聲音。
“那是自然。”這聲音尖啞難聽,像是宮中內侍的聲音,語氣中不無得意,“我可是貴妃娘娘跟前的大紅人。”
那兩個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此時牆的另一邊剛好有人在場,言笑未免有些肆無忌憚。
貴妃娘娘跟前?那麼,此人應該是燕貴妃身邊最得臉的內侍——那個行事囂張跋扈的小川子了。舞妃以手指命珠兒與含香噤聲,繼續聽著。
事關燕貴妃,舞妃不知存了什麼心思,非要聽個明白。從入宮那日起,她那那個心機深重的燕墨雲就沒有好感。在她的觀念裡,為人處事,不該口中說一套、心裡想一套,藏槍按箭地傷人於無形。
“可是,我聽說皇上前幾日處罰了你的弟弟哦?”女子反問著。
“那小子行事有些過了,被罰了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關幾天而已,貴妃會疏通關係,把他放出來的。”小川子得意非凡,越說越興奮,“貴妃如今扳倒了皇后,這殿裡的這位早就沒什麼戲了,聽說病得不輕,其他娘娘,哪一個能與貴妃娘娘相抗?若到時娘娘再生下個皇子……”
“這殿裡”,顯然指的就是久居蕪蘅殿的被皇帝與太后遺忘的舞妃。
“那你能保證一輩子對我好?”女子撒嬌道。
“自然,這後宮中的姑娘我見得多了,哪個能與你相比?除了照管小公主的靈犀……”
“你幾時打過靈犀的主意?”女子不悅地打斷。
“當初貴妃娘娘先是用計收拾了這裡這一位,又用計扳倒了皇后,本來我還以為……”小川子沒再說下去,嘻嘻一笑,對那女子奉承道,“如今咱家有了你,還理靈犀那貨做什麼?”
用計?那麼說來,先前她獲罪被貶蕪蘅殿、杜皇后被遣返回府,種種都是燕貴妃的計謀?是她用了不可告人的手段設計的?
杜皇后被遣返回府,之後她身邊的採青、太醫院的盧太醫相縷意外死亡,整個後宮籠罩在一片腥風血雨之中,更兼有死者陰魂不散,滯留後宮的說法不脛而走,鬧得後宮中人人惶惶不可終日。
這些命案,有沒有可能,也是燕貴妃的傑作?
舞妃不想再聽,回身之際,胸口猛地一嗆,不由得大聲咳嗽起來。
“牆那邊有人!”小川子失聲尖叫。
“那怎麼辦?”女子也慌了神。
“走!”
一個“走”字產完之後,牆那邊傳來重重的奔跑聲,爾後聲音越傳越遠。那為了在看中的宮女面前示威的小川子,大概是潛意識裡認為這蕪蘅殿的主子既病得七死八活的,此時斷不可能在牆邊,也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未料自己的話會一字不漏地被聽走,這一驚自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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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舞妃可能知道本宮的一些秘密?”小川子的稟報令燕貴妃如坐針乩,霍然立起,不安地在地上踱來踱去。
“回娘娘的話,奴才親口聽到她的宮女珠兒說,她家娘娘會住進蕪蘅殿,全因娘娘而起。”小川子躬下身子答著。
“看來,舞妃是知道什麼了。”燕貴妃猛地剎住腳步,對紅綃說道,“你去蕪蘅殿請珠兒,就說本宮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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