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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管得嚴一些!別興風作浪過了頭!”
燕貴妃聽了半日,眼見這北堂昊又是找自己興師問罪而來,竟也氣得脾氣上來,不顧一切地回答道:“皇上何必拉扯上臣妾?小川子都說了與臣妾沒有干係!皇上是認為臣妾只會一味縱容奴才們嗎?”
“事情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方有德,擺駕,去長信宮。”北堂昊毫不留戀地離去。
098 憶仙姿
離風鏡明所說的四十九天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每一天,都是一個等待的印記,每一刻,都讓慕容雪顏覺得似是煎熬。
本來,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內,她對自己額上的那條疤,已經完全不抱有任何治癒的希望了,可薛熙劍,卻硬是堅持要治好她的疤痕。於是,離預定的治療日期愈近,她便愈覺得不安。
按照風鏡明的說法,在血玲瓏受夠龍血滋養,能夠用於救治之後,他會將四分之一株血玲瓏搗碎,敷於她的傷處,剩下的,用慢火煎好,由她服下。
一想到薛熙劍用自身的血養了這株血玲瓏這麼多日,她的心裡就有難以形容的恐慌。她越來越看不懂薛熙劍了。不明白他要的到底是什麼,他為她做的一切,又是基於什麼樣的目的。當他們兩個人同樣一無所有的時候,她要的,只是充實地度過光陰,而他要的,是重新登上高處,奔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憑藉自己的力量為身邊那些死去的人報仇雪恨。現在,屬於他的位子也奪回來了,仇也報完了,他還要什麼?
他今年二十歲,按照古人的說法是弱冠之年,作為皇帝,他應該廣納妃嬪,充實後宮。他的情況與北堂昊不同,北堂昊身後有一個母后替他打理一切、主持一切,他的後宮中,除了宮女,便只有她這個沒名沒份的女子。因而,他沒有來自母親的壓力,逼著他儘快納妃,他大概因此,也樂得拖延,讓後宮虛空著。
那一日,藉著與他說起過去的機會,她順勢闡述了自己的“一夫一妻制”,這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觀念,以薛熙劍這樣的出身,應該不能理解吧?他若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後宮中的女子會被她盡數攆走,他就該明白自己不該對她抱有任何奢望。在二十一世紀,一個女子離婚之後再嫁,是再普遍不過的事情,但在貞節觀念嚴酷的古代,這應該不能被容忍吧?畢竟這不是奢靡成風的漢朝,也不是開放得令人瞠目結舌的唐朝。
“雪顏。”薛熙劍的出現越來越神秘了,他開始喜歡支開所有的宮女內侍,只為能有更多的機會與她獨處。
“參見皇上。”即便只有他們二人,她依然不乏禮數。
“我們之間,何須如此見外?”他笑,掩去淡淡失落。停頓之後,他又問道:“雪顏,在你的眼中,我是什麼樣的人?”
“皇上是有德明君。”慕容雪顏簡短地概括。
“與南宮逸相比呢?”他進一步逼問。
“那不一樣。”慕容雪顏笑,這一段日子,除了薛熙劍每日午後來找她說一會話之外,其他的時間,她都在靜靜地獨處。畫畫,唱歌,抄詩詞,想做什麼做什麼。這平靜的生活,反而令她超脫淡然了許多。再提到南宮逸時,也能以最平和的心態去評論:“南宮逸的父親南宮鉞原來是大將軍。他起初襲了父親的大將軍之位,他的王位,卻是他自己因為軍功卓著而獲得的。”
“那又如何?連北齊的先皇帝北堂桓都是亂臣賊子……”薛熙劍深不以為然。
“亂臣賊子?”怎麼這個版本和她從秀容那裡聽來的完全不一樣。當時秀容是把力助北堂桓登上帝位的她的父親慕容睿稱為功臣、英雄。若是北堂桓是亂臣賊子,那麼她父親是什麼?
瞥見慕容雪顏目中的迷茫與不快,薛熙劍緩緩地將自己以客觀的角度看到的事實告知於她。
三十二年前,北齊還不叫做北齊,而是姜國。當年,姜國的恆王因不滿當時的姜佑帝登基為帝,策動叛亂,一時兩軍交鋒,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當時的先皇北堂桓,還是姜國的大將軍,奉皇命率軍出征討伐恆王,而慕容睿與南宮鉞則是北堂桓的左右手。那一場戰爭,整整打了三年。三年之後,恆王的勢力被清巢殆盡,佑帝發詔書命北堂桓班師回朝,北堂桓卻在慕容睿與南宮鉞的策動下,迅速帶著手中的軍隊回京,將偌大皇城團團圍住。
大權在握的北堂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了姜國皇族,取而代之,自立為王,改國號為北齊。而慕容睿與南宮鉞也因此水漲船高,分別被冊封為丞相與大將軍。
也因為這個原因,南宮鉞與慕容睿同是北齊王朝的開國功臣。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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