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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慕容雪顏教她的——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有三種:小人、有錢人、當官的。若得罪了某個有錢的小人,那會死得相當難看。因而,即便是為自家王妃擋架,她也保持著謙和的態度。
“你一個當丫環的,憑什麼出來說話?”青年公子身邊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傲慢道,“我家公子是在與你家姑娘說話,豈容你一個下人插嘴?”
“既然不容下人插嘴,你又出來說這話做什麼?”慕容雪顏出言反駁。
那青年公子臉上流露出色慾:“姑娘不但歌聲動人,說話的聲音也是如此動人,我司馬牛迫不及待要一睹姑娘的芳容了。”
說畢,竟一手擄了過去,欲掀開慕容雪顏面前所蒙面紗,慕容雪顏閃身避過,卻撞到了他的酒杯,衣服前襟淋溼了一大片。
“放肆!”秀容怒氣衝衝地擋在面前,“你可知道我家姑娘是何等身份,豈容你這種市井小民不敬不尊?”
“何等身份?”司馬牛不屑地一笑,“不過一介青樓女子而已,眾人興致來了捧捧你的場,就當真把你的捧到天上去了,莫非,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王妃?”
“秀容,我們走,別理這無禮之人。”慕容雪顏不願再搭理此人,直接與秀容轉了個方向欲離去。
沒曾想,那司馬牛早有防備,眼色一使,跟隨而來的小廝們就又集體圍睹住了慕容雪顏主僕二人的去路。
“你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偏要看看你的模樣,看究竟是貌若天仙還是個醜八怪!”那司馬牛說著,蠻橫地伸過手,破生生將慕容雪顏的面紗扯下!
她的精緻如白瓷的肌膚與眉目如畫的美貌霎時呈現在司馬牛等一行人面前,眾人皆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他們夜夜出入青樓歌坊,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像這樣美得渾然天成一塵不染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論容色,直若霞映澄塘;看風姿,恰似荷出清波。
可是……
司馬牛那大力的一下,不僅扯下了她的面紗,也弄亂了她額前一向精心修飾的劉海。她的劉海被一陣風拂起,劉海掩藏下那條明顯的疤痕亦盡收眾人眼底。
“原來是個破了相了。本公子還當是絕代佳人呢!哈哈哈……”司馬牛帶頭鬨笑起來,跟隨的小廝們也個個出言不遜。
一人說:“公子真是看走眼了,把糞土當成了珍珠。”
又一人說:“難怪要戴上面紗,原來根本就見不得人。”
“可不是,如果真的是十全十美的美女,犯得著遮遮掩掩嗎?”
……
“說夠了沒有?”慕容雪顏捋了一下劉海,反唇相譏道,“臉上有疤怎麼了,礙著你們誰了?有些人自己也長得奇形怪狀,倒好意思出來笑別人。嘴大露齒招風耳,尖嘴猴腮豬鼻子!前胸陷,後背駝,鼓著個肚子像衣櫃!一看就是個沒時沒運的!”
“臭娘們,你敢罵本少爺?找死是不是?”司馬牛惡狠狠地揮起拳頭。
“怎麼,當著這麼多人,你想對本姑娘動手?”慕容雪顏指指四周。因為此處爭執漸起,剛才已不多不少地圍了幾層人。
“住手!”一個男子疾步趕來,他的身形極快,司馬牛等人皆未察覺他是如何出現的。圍觀者皆把目光傾注在他身上,對他寄託以希望,希望他能平息此次事端。
慕容雪顏見來人是北堂律,亦放心了許多。就算他不亮出身份,以他的氣度,亦能令人折服了。
“臭小子,你想管閒事?”司馬牛咬牙道。
“爺就是來管事的!”北堂律沉聲道,“怎麼,你認為爺管不得你的事?”
“當然管不得。”一個聲音涼涼地響起,慕容雪顏覺得背脊寒意徒生……
他?!他怎麼可能來這裡,他怎麼可以來這裡……
彷彿冰雪乍至,慕容雪顏整個人乍然僵住,一時一刻邁不開腳步,連身邊的秀容也徵了半晌方道:“王……爺……”
“南宮兄,怎麼,你也有雅興來這裡欣賞歌舞?”北堂律反應倒還快,及時作了個揖,作出熟絡的樣子來。
“本……在下是來尋妻的。”南宮逸一張臉繃得冰冷。
四周一片不解的目光,連先前攔著慕容雪顏且欲對她動手的司馬牛一行人也呆呆地看熱鬧。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呃,現在的這個情況可以稱為“凌遲”。慕容雪顏訕訕地笑了笑:“是來尋我的,是來尋我的。”
“原來你還知道你是誰的妻子。”南宮逸瞪她一眼,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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