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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尋那舊時傾心相愛的佳人,卻是遍尋不得,輾轉聽人言道她來了京城,直尋了一年有餘,方在鳴翠坊重新邂逅她。
可是他卻不知道,她寧可他們不再相遇……
070 鳴翠坊
“畫扇姑娘,你睡了嗎?”門外傳來女子的叫喚。
“還沒有。”畫扇起身開門,卻見慕容雪顏俏生生地站在門外。
“你……有什麼事嗎?”一時想不到如何稱呼慕容雪顏,畫扇只得以“你”字相稱。
慕容雪顏並不見怪,笑道:“我閨名之晴,你我年紀相若,你便喚我之晴好了。”
“之晴,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事麼?”
“我來,是想問問關於你的身世的。”慕容雪顏認認真真地看著她。
畫扇神色淡漠地一笑:“之晴,像我這樣的人哪裡會有什麼身世?莫非,你信了今晚來鬧事的那個書生的話,認為我曾經有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你看看你,十指纖纖,一看就是沒幹過粗活的,若說是大家子小姐出身,可半分不差,還有,你的字、畫造詣極高,這不是普通人家能培養得出來的。普通人家的姑娘,能些微認得兩個字,不當個睜眼的瞎子便是萬幸了。”慕容雪顏有條有理地分析著。
畫扇微帶驚詫地望著慕容雪顏,卻還是不打算說實話。
“之晴姑娘,你這樣說便是抬舉我了。我的字與畫是小時候家隔壁的一個秀才教的,再說十指纖纖也並不能證明我便是什麼小姐出身。”
“如果我告訴你,因為你的拒絕,莫天佑一時想不開,跑去跳了護城河,你會……”
“天佑他怎麼了?跳河?他怎麼那麼傻……”緊張之情表現得半點不虛,怎麼看都與那莫天佑關係不一般。
“天佑?”慕容雪顏促狹地擠擠眼睛,笑道:“看樣子那個莫天佑並沒有說謊,你們倆過去果然關係菲淺。”
“這……”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她套走了話,畫扇負氣地緘口不語。
“莫天佑已經什麼都和我說了。他說他想知道你有什麼苦衷。”慕容雪顏又帶著鼓勵之意說道,“你若說出了自己的苦衷,或許你們還可以再續前緣?”
“苦衷……”她的心底開始動搖,不停地問自己,究竟要不要說?
“我一看你的樣子就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千金家道中落了才來賣藝為生的。”
“我……不算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畫扇笑道,決定將自己的身世不作隱瞞地告知慕容雪顏。
於是,從畫扇的訴說中,慕容雪顏知道了畫扇的身世:她原來是一名縣令的女兒,她的父親生前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收入僅靠著微薄的俸祿。母親早逝,她自小與父親相依為命,她的畫與字都是父親親自教導的。父親病倒的時候,父女二人都沒有想過這一病會讓他此後長眠地下,父親的病越來越嚴重,終於不治,他去世之後,家中什麼也沒有留下,所有的銀子只夠安葬費用。那個時候,她可說是舉目無親,事無鉅細都是自己作主。
安葬了父親之後,她按照父親臨終前的吩咐,獨自負上行囊,去京城投奔家中富裕的表姑。
“那陣子,那個莫天佑人又去了哪裡?為什麼在你那麼孤獨,那麼脆弱和無助的時候,他卻不在你身邊?”慕容雪顏叉腰表示不滿。
“他……”儘管事過鏡遷,她的神情依然有著濃濃的落寞,“他的性子便如同閒雲野鶴一般,那陣子他隻身雲遊去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而我初來京城的時候,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幼時的她生活算不得錦衣玉食,卻一直在父親的呵護下長大。而父親去世之後,一來到京城,她方知道了人情冷暖。
她在世上的親人已只剩下於她的表姑。孰料,表姑收留她也是有目的的。當時剛好一個員外中年喪妻,要娶一個填房,為了幾箱豐厚的聘禮,她表姑竟瞞著她答應了婚事。
“居然有這樣的親戚?”慕容雪顏不平至極,“她這樣的行為,不就等於賣人嗎?”
“是。我當時想,與其讓她賣掉,倒不如自己重新選擇一條道路,給自己換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畫扇說道,“成婚的前一日表姑才告訴了我事情,我當時假裝認命,爬窗戶逃了出去,在路上跑了許久,不知道要往哪裡逃,恰巧在經過鳴翠坊的時候,發現了門口張貼的告示,所以就報了名,當晚便因沒地方住而被無雙姐安排住在客房。”
“這樣一來,你表姑便找不到你了,她怎麼想都不可能想得到我並沒有逃離京城,而是留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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