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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畢,慕容雪顏胸中有了完整的規劃。這一覺睡得黑甜,直至日上三竿方醒轉來。一睡醒,她就換上男裝,用過早膳,馬不停蹄地趕往怡紅院。
“沐公子……”一大群鶯鶯燕燕的圍繞讓慕容雪顏大感咋舌。這是什麼情況,她何時成了香餑餑了?
“昨夜有人說紫鳶姐姐會有如此驚人轉變,全賴公子。”
一個嘴快的姑娘道出了緣由。原來如此……慕容雪顏嘴角牽起笑意,這些個現實又可愛的姑娘!
“各位姑娘且讓開,沐某有要事要辦。”慕容雪顏想以講道理的方式令眾人退後,然而這一群女子無一人聽勸,仍是將她團團圍住。
“嫣紅,仙兒,你們都讓開!”豔無雙一出聲,立刻威懾住了眾人。到底薑是老的辣呀!慕容雪顏一面感慨著,一面對豔無雙笑道:“豔老闆,我沒有失約吧?”
“請進。”豔無雙對她的態度一下子由前幾日的隨意轉變為禮貌。慕容雪顏攜了秀容進了後院,直奔紫鳶房間。
“沐……”想是從豔無雙口中得知了慕容雪顏的女子身份,紫鳶一時訕訕地不知如何稱呼。
“紫鳶姑娘,你比我年長,就喚我之晴好了。”慕容雪顏將自己現代的名字搬出來套用。
“之晴,今晚的節目,如何安排?”紫鳶緊張地望著慕容雪顏,“昨夜全賴你出其不意,才能一鳴驚人。但是今晚……”
俏臉泛起愁緒。
“紫鳶姑娘,法寶之一就在後院。”慕容雪顏拍手一笑,拉著紫鳶出來,站在院子當中。
“在哪裡?”紫鳶仍是不解。
“就在這裡。”慕容雪顏指著滿園花草——木槿、芍藥,還有幾種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時值七月,再有一個月便臨近中秋,也許意識到了自己即將凋謝的命運,這些花開得愈發豔麗。
轉頭望向豔無雙,慕容雪顏臉帶笑意:“豔老闆,我看到你們舞臺後面有一盞大型荷花燈,可否借用一下?”
“自然可以。”豔無雙說完,便命人將那一人高,直徑寬逾兩扇門的蓮花燈搬來。由於經久未用,荷花燈外面堆積了厚厚的灰塵,慕容雪顏以手指拭去一層灰塵,可看見花瓣不曾褪色的粉色底色和邊上一層金色的勾勒。燈芯的位置鑿空,剛好夠一個人出入。
“這盞燈就是今晚的道具了。”慕容雪顏負手圍著荷花燈轉了一圈,又對豔無雙道,“豔老闆,煩你派將這燈清洗一下。”
“好。”豔無雙不問緣由,自去遣人收拾這荷花燈。
慕容雪顏又想到一件事情,問紫鳶:“紫鳶姑娘,承德布莊的衣裳可送到了?”
“一大早便送來了,我瞧過了,件件都很不錯。”
“晚上便穿那件淡綠色的。荷花粉紅,衣衫淡綠,方能相映。至於歌嘛,就選我前幾日教你的另一首——可還記得怎麼唱?”
“大部分都還記得,歌詞忘記了一些。”紫鳶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麼,咱們先回房練習。今晚的舞怎麼跳,由你自己即興發揮。咱們只需將歌唱好便可以了。”慕容雪顏說著,率先回頭,紫鳶與秀容緊隨在後,再次回到了紫鳶的房內開始練習。慕容雪顏又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細節,忙親自去請怡紅院的樂師宮清。這個宮清,精通音律,在音樂方面的造詣猶在慕容雪顏之前認定的高手冷自寒之上。聽過一遍的曲子,便能將曲調記個八九成。上一次練習了整整兩天才想到應該叫上他,導致昨夜的表演曲調之中有稍顯凝滯之處——還好所奏的曲子是眾人從未聽過的,便是錯了幾個音,也聽不出來。這次慕容雪顏可不犯糊塗了,畢竟時間緊迫。
這一次,慕容雪顏命秀容為紫鳶挽了飛天髻。將一頭青絲全部集中於頭頂,後分為幾小段,每段結了辮子,再彎成一個圓環固定住,這就是時下宮廷舞蹈中流行的飛天髻。頭頂嵌上一個類似於現代的皇冠的金冠,配合著紫鳶充滿古典韻味的鵝蛋臉,更顯嬌美雅緻。臉上只是薄施粉黛,越發顯得整個人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鵝眉淡掃,雙眸描上金色為底,銀色為主的眼線,既使雙眸流光溢彩,回眸一笑便能傾倒眾生,其淡雅色調又與淡綠色的衣裙相配合,有不事張揚之氣質。
妝畢,慕容雪顏又帶上秀容,一同去後院中採集花瓣,用柳條編成花環,準備在表演之前將花環套在紫鳶脖子上。
“紫鳶姑娘,你緊不緊張?”秀容問。昨夜的這個時候,她正與正家小姐在臺下看如夢的表演,不曾知道一直在等候的紫鳶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