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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你應該說‘你果然在這兒’才對吧。”
“晚宴結束是九點,”我看了一眼手錶,接著說,“現在剛好過九點三十五,如果你不是出了酒店就直奔馬廄而來,那就是我產生了幻覺。”
賈君航聽我說完,微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停頓了一下,我認真地說:“為什麼大家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你卻輕而易舉地就看破了。”
“你是說你故意扎傷馬的事嗎?”賈君航重複了一遍,繼而微笑著說道:“因為他們認識的都是李瑛予,而我認識的是鄭佑怡。”隨著話語的推進,賈君航的眼神也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至於你在馬廄的事,”賈君航神色一換,雲淡風輕地走到馬兒旁邊,抽出西裝口袋裡的雙手,輕撫著馬鬃和馬頭,說道:“放心吧,下午我已經代你安慰好她了,她已經原諒你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賈君航一直看著馬兒,沒有回過頭來看我。自然是看不到我此刻慰藉的神情,但我知道他都懂。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今天的事?”我問。
“你知道,事情是這樣的,”賈君航回答,“人們總是用理智的思維去思考別人的事,但是每個人都不能那樣理智地去對待自己的事,所以他們總是認為你是錯的。其實他們也沒那麼厲害。”
一起餵了會兒馬,我們決定回酒店,因為怕其他人擔心。
回去的路上,在溪邊遇到了慕黎汐,這次他身邊什麼人都沒有。
潺潺流淌的溪流對面,慕黎汐站在暗淡的燈光裡。溪裡的石頭、水草和蘭花安之若素地和黑夜說著私房話,全然不顧我們這些人類。
當我看到慕黎汐的時候,走到橋頭的腳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突然停住了。
對岸的慕黎汐也停下了腳步。但我們的原定路線並沒有因為這意外的相遇而打破,我們都只沉默地停駐了一秒,便各自沿著木橋的兩邊向對方走去。
從始至終都我強迫自己不去看慕黎汐,我們就這樣像一對陌生人一樣,連一句招呼都不打地擦肩而過。
雖然他說他是為了公司才接近我,因為利益才待在我身邊,但是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就當我是自欺欺人也好,掙扎著想肯定這份感情的意義也好,他喜歡的小王子,單純孤獨而渴望理解;他設計的別墅,他的巴洛克裡沒有奢華堆砌,只有對自由的嚮往和衝破束縛的渴望。
他就像矛盾的德國巴洛克,一向注重規則和紀律的德國人卻愛上了叛逆奔放的巴洛克。外表冷酷的他,內心卻渴望著一份簡單真摯的感情。
我決定離開了,不是因為我累了,也不是因為我放棄了,而是我對你最後的體諒。如果我的不再打擾就是你想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是一張盤根錯節的網(上)
回到酒店,沒有看到大家,猜想著應該士分頭出去找我了,於是我用賈君航的手機挨個給每個人發了一條簡訊報平安。
而小菡,我給她打了個電話。
“喂,小菡……我沒事,我已經回酒店了……對不起,篝火晚會的事,又被我弄砸了。”站在窗邊,我看著繁星滿天的夜空說。
“沒關係。”小菡說,囑咐我好好休息,情緒聽起來卻有些低落。
我想或許是她累了吧。
掛上電話,我將手機還給賈君航。賈君航接過電話,說過晚安便離開了。
半夜我知道阿姨來過,但只在我床邊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來參加開幕式的人都陸續回去了。
在停車場的時候,我和賈君航簡短地道了個別,把自己要去英國的事告訴了他。
下午回到家,我徑直上了樓,回到房間。看著地上敞開的行李箱,我將包扔在沙發上,然後坐在床上望著一地的行李發呆。
翌日,按照原先計劃好的,上午我先來到了嘉藍,將整理好的書和筆記送給希亞。對於我的事,大家都多多少少有些聽聞,但是對於我的突然離開,大傢什麼都沒有多問,只是叮囑我好好照顧自己。
下午,本想在離開前再看一次惠德。但當車停在惠德校門外的時候,我卻猶豫了。
鼓足勇氣推開車門,站在烈日下的惠德外,最後還是沒能踏進那扇熟悉的校門。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一個聲音叫住了。我轉身一看,原來是宋恩貞。
雖然穿著便裝,宋恩貞卻揹著書包,臂彎裡抱著一沓書向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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