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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慕黎汐漸漸陰沉下來的臉色，我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我原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對我發脾氣，但在一陣沉默之後，慕黎汐只冷冷地說了一句“那就再也不要見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連忙解釋道。

“行了，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意思。我這麼說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真的希望你不要再來見我。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不喜歡你再來糾纏我。”

慕黎汐突然的冷漠讓我措手不及，甚至不敢相信。還是說，不願意相信。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不在意，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電視裡因為苦衷而被迫分開的戀人假裝說出不愛對方的時候，都會迴避對方的眼神。而此刻毫不避諱地看著我的眼睛，清清楚楚對我說出這番話的慕黎汐讓我頓時慌了手腳。是電視裡演的是錯的，還是慕黎汐說的是真的？

可是就算我如何不相信他的話，心痛的感覺卻一點也不減。

“你是因為生氣才這麼說的是不是？”我著急地拉住即將離去的慕黎汐問。

我不知道我這會兒為什麼會笑著說，我以為我會哭。

“話我已經說完了，怎麼想是你的事。”慕黎汐甩開我的手，往車邊走去。

“我不相信！”我噙著淚追上慕黎汐，擋在他面前。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甚至很想低聲下氣地求他，如果這樣有用的話。

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自己戀愛的話會是什麼模樣，但不管是何種情況，我都堅信我會愛得有尊嚴，絕不會做有損自尊的事。

但這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麼張愛玲說“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愛上一個人之後，會顛覆你所有的“我以為”。

“你說的都不是真的，是因為我之前那麼對你生氣，所以才這麼說的，對不對？我……我當時只是太難過了。就算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我還是連少喜歡你一點都做不到，我當時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我感覺這樣很對不起死去的父母。可是我還是沒辦法不喜歡你，我越是喜歡你就越難過，越是喜歡你就越想逃開。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那麼對你的……”

說著說著我的淚終於留下來。

第一次我那麼亟不可待地跟一個人訴說自己內心的想法，第一次那麼急於把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