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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朗則是抬起右手,握緊拳頭,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阿林,我這裡好疼,你打我吧,我受不了了!”
謝林定定地看了看張朗,隨即竟然真的一拳打了過去,重重地擊在張朗的胸膛上。
張朗頓時噔噔登退了好幾步,重重地撞在對面寢室門上,撞得那寢室門都是猛地顫了一顫。
隨後他整個人緩緩坐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謝林則靜靜地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張朗。
過了好一會,張朗終於吃力地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謝林。
“爽了嗎?”謝林則是問道:“要不要再來?”
張朗則是搖了搖頭,扯著嗓子,嘶聲說道:“不用了,你的拳頭太重了,再挨一拳,我就要死了。”
說著,他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謝林則是不掉頭走進了寢室,拿起開水壺,倒了杯開水,然後放到對面桌上,對跟著走進寢室的張朗說道:“喝點水吧。”
張朗則也不見客氣,在對面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桌上那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也不管那水雖然不是今天燒的,但剛從開水壺裡倒出,還是燙得很。
謝林則默默地看著張朗,等張朗喝下整杯水,長吐出口氣後,又拿來毛巾,用開水燙了一下,然後遞給張朗:“擦下臉吧。”
張朗剛才被謝林用椅子重重地砸了一下,右邊眼角都腫了起來。
張朗接過毛巾,卻是拿在手上,遲遲不擦臉,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謝林暗暗嘆了口氣,開口輕聲問道:“你去找阿芸了?”
張朗卻是默不作聲,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點了點頭,一臉木然道:“沒找到。”
“為什麼?”謝林不由有些意外,忙問道。
說實話,自從中午阿芸給張朗解了蠱離開之後,謝林也是有些擔心甚至說心疼,腦海裡不時會想起阿芸坐在病床邊上,握著昏迷中的張朗的手,默默地流著淚的模樣,還有她決定為張朗解蠱時臉上露出的毅然和決絕,以及她為張朗解蠱之後表現出的淡然和清冷。
張朗則是一把抓住自己頭,抱著自己的頭,面露痛苦之色,搖了搖頭道:“我去她學校找她,可她同學說她已經離開學校,回自己家鄉去了。”
“回家鄉?”謝林更是有些意外,看了看張朗,隨後卻是有些不忿道:“然後你就回來了?”
張朗也轉頭看了看謝林,隨即竟是苦笑了笑:“你以為我不想去追阿芸嗎,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家鄉在哪,我還去問了她學校裡的老師,還有那些領導,讓他們幫我查已下阿芸家鄉在哪兒,可那些老師說現在阿芸已是換了身份證,戶籍轉到了學校,所以也不知道阿芸家鄉是哪兒……”
張朗告訴謝林,焦急萬分迫切想要見到阿芸的他起初還覺得是那些老師和領導一起在騙他,還跟他們爭吵了起來,當老師找來阿芸的檔案,他才現檔案上面關於阿芸原始戶籍一欄竟是空白,並沒有任何記載。
之後他還跑去省城各個汽車站和火車站,瘋了似的找阿芸,只是人海茫茫,他依舊是一無所獲。
其間他也不停地打阿芸的手機,只是阿芸手機卻一直關機。
所以直到現在,張朗才回到學校。
謝林卻又忍不住奇怪甚至說驚訝:“你跟她交往了近兩年,難道也不知道她家鄉在哪?”
張朗則又搖了搖頭,一臉的悔恨:“我也問過她,可她從沒有跟我詳說過,只說自己家鄉在廣西,具體什麼地方跟我說了我也不知道,一直以來,我也沒有怎麼在意……”
謝林苦笑了笑,無語。
“阿林,你說我該怎麼辦?”張朗則又轉頭看向謝林,問道:“我真的好後悔啊。我對不起她,不管怎樣,就算她真的不想和我繼續相處了,我還是想再看看她,看看她為了我變成什麼樣了,我願意用一輩子來償還我的過錯……”
“好了。”謝林卻是有擺了擺手,看了看張朗有些憔悴的臉,說道:“你也別想太多了,還是先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到明天再想辦法。”
說著,他又嘆了口氣,像自我安慰一樣喃喃了一聲,“總會有辦法的。”
在謝林的勸慰下,失魂落魄也懊惱不已的張朗還是上了床,卻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個不停,不時輕呼一聲阿芸,真跟瘋了似的。
謝林也不再管張朗,把寢室門重新按了上去。不過這門被張朗強行撞開,螺絲都已脫落,無法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