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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得倒美,你一晚上陪客掙多少啊?來鬧一鬧就想要三萬……”
“鍾友!”孔平發火:“你就這麼對女朋友說話的?快道歉!”
“我也不需要,讓他直接給錢。”
孔平皺眉,不滿的說:“這位美女,鍾友甩了你是他不對,但你也不能這麼敲詐。”
“才不是敲詐。”王梅低頭,委屈道:“三萬其實是我借給他的,當時相信他,沒有要借條,所以我絕不會讓他這麼跑了。”
“胡說!”鍾友氣沖沖反駁:“那三萬分明是……分明是……”
“是什麼?”孔平問,面露懷疑。
賭債的事不能說,和女友分手不至於被學校處分,欠賭債十有八九會被學校退學。A大做為全國第一高等學府,不可能容忍一個賭徒學生。
“是她信口胡說的,根本沒有過這回事。”鍾友瞪向王梅:“我警告你,你再來鬧事,我就報警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幫野雞在哪裡站街嗎?”
“那你可以告訴警察啊。”王梅揚起下巴:“讓警察去那裡抓我嘛,我會說你是嫖客哦,看你怎麼跟學校交待!”她剛來A市就巴上了鍾友這個金主,從來沒有在A市賣過,根本不怕警察去查。
“你、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鍾友氣得一巴掌過去。
他是個好面子的人,這段時間生生被王梅弄成了一個小丑,整棟宿舍樓都在看他的笑話。還被無聊人把他的事放到論壇上八卦,說他是和女人上過床就甩的渣男,有時走在路上還聽見有人談論他的事。
頂不住壓力的他憤而報警,可恨那幫警察根本不管事,只看這女人給出的合照,再被她裝模作樣哭幾聲,就簡單的認定是情侶吵架。那天在警局裡,他明明指認過這女人是雞,還說出她站街的位置。警察非但不抓她,竟然還說:“女的不確定是不是妓女,男的一定嫖娼過。”
最後只是把兩人分別訓了一頓又放走,離開警局時,鍾友分明看到蹲守在街角的那幫賭徒,要不是輔導員和班長來警局接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坐上計程車時腳都有點打顫。
回到學校後境況更糟,以前還有人支援他,說三萬分手費太過份。但現在都是餘欣那類的論調:一個男人被前女友逼到報警,簡直是慫貨。班上的女生也同樣,以前還有幾人安慰他,因為他報警——要三萬分手費是女方過份,但汙衊前女友是妓女還想把她送進警局的人更爛——以前討好女生們送的禮物,幫寫的作業,全白廢了,現在沒有女生願意跟他說話。
“夠了鍾友!”孔平實在受不了鍾友對女人辱罵和動粗的行為,抓著他的手把他甩到凳子上:“給我坐好,別忘了輔導員的話!”
鍾友被摔得不清,喘著氣瞪向滿臉得意的王梅,突然想起剛才王梅看到衛書洵時的神色,目光一閃,對孔平說:“孔平,麻煩你先出去,我和她單獨聊。”
孔平左右看看,完全沒有過戀愛經歷的他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小情侶的吵架,是輔導員安排給他的任務,沒辦法。想了想,孔平點頭:“好吧,你們好好談,你不準再動手,我就在門口守著。”
孔平走後,鍾友臉色陰沉的看向王梅,說:“你認識衛書洵,對吧?”
王梅臉上得意的神情一頓,冷哼:“你在說誰啊?別想轉移話題,拿錢來,不然小心巖哥他們真的動手。”
“嘿,難道不是嗎,我記得衛書洵認識那幫人吧?他也認識你吧?他知道你是個妓女嗎,肯定知道吧?”看著王梅臉上漸消的笑容,鍾友覺得自己終於抓住了王梅的疼腳,快速說道:“什麼分手費,我們要是情侶,也是我跟你要分手費,你和衛書洵肯定有一腿!不,說不定這次的事衛書洵也參了一腳。”說到這裡,鍾友恍然大悟:“肯定是這樣,我得罪過他那家,上課時他就故意給我找麻煩,我的賭債肯定和他有關係!就是在弄破他的圖紙之後我才開始經常賭輸的!”
鍾友在值班室裡走來走去,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就好象鄰人偷斧,明明賭博就一直有輸有贏,現在卻自己幻想是從得罪衛書洵後才開始輸錢:“對對,肯定是這樣,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我!”鍾友對衛書洵原本就抱著某種程度的被害妄想症,如今更是給自己的幻想做了肯定。
“搞不懂你在說什麼。”王梅握緊拳,臉色有些發白。她雖然難過衛書洵對她視而不見,但也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完全配不上書洵,書洵不認她是應該的,她並不希望傳出書洵一個A大高材生和妓女是朋友的謠言。“你再顧左右言他都沒用,巖哥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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