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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

“嗯？”

“你真的覺得我喜歡雨菲嗎？”

“你問的是廢話嗎？！”莫智皓白了他一眼，“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你喜歡她。”

“為什麼？”餘翌翔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誰都這麼問，就連住在他家裡的小丫頭都這麼問，還為他畫了一張畫，畫裡的他看著雨菲的眼神，他只能用肉麻的‘深情款款’來形容。可是他當時心裡想的，明明不是那件事。

“除了她你對哪個女人會好聲好氣的說話？”莫智皓反問了一句。“她哭了你比誰都著急，她喝醉了不管你人在哪裡一定出現在她身邊，她找你你從來不會皺眉頭，你這樣還不是喜歡她是什麼？”

“是嗎？”餘翌翔不確定的問，“可是我看著她的時候，沒有你說的那種心動的感覺，我不會時時刻刻想見到她，我甚至不介意她跟你在一起。”相反，他對另一個人有了這種感覺。

“你別告訴我你其實不喜歡她？！”莫智皓驚訝的跳到他身邊，以最近的距離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她。”餘翌翔誠然說。

“那以前說的時候你怎麼不否認？！”莫智皓大聲的吼道。

“以前我也不確定。。。”餘翌翔沉悶的說著，“但是最近，我發現我對一個人有了那種感覺。。。”

☆、第四十三篇　情牽

“誰啊？”莫智皓的好奇心被牽引到最大，能讓餘翌翔看上的女人源逆天下！！突然他就像被人掐住喉嚨似的，瞪大眼睛看著一臉沉悶的餘翌翔，“你別告訴就是住在你家的那個小丫頭！！”

他沉默了。

“。。。。。。你還真的禽獸不如啊？！她才二十歲，你整整老她十歲！你竟然連個小丫頭都不放過！你這樣搞，我以後怎麼跟宋亦妍交代！！”莫智皓看著餘翌翔的眼神就像看著十惡不赦的罪犯。

餘翌翔無聊的瞪了他一眼。

“真沒想到你也好這口啊。。。”莫智皓不可思議的說。

餘翌翔沒有回答他，他的思緒回到了那個下過雷雨的早上。他醒來的時候，看到她恬靜的趴在他的大腿上睡著了，他的手，緊緊的按著她的肩膀，那種奇妙的感覺，不像是有一陣波濤在胸前翻滾，而是吃了一盒甜而不膩的冰淇淋，就連嘴角都殘留著香甜清涼的味道。

每天回家看到她做好飯菜等他，他就想把桌上的飯菜全都吃光，看到她在廚房裡忙碌的進進出出，他就想坐在客廳裡悄悄的欣賞。

他偶然發現他喜歡看她畫畫時候的樣子，聚精會神的美麗，尤其當她伸出小小白嫩的手撫摸畫上他的臉，他的心，就好像被人捧在手心裡。

“你想什麼？說話啊！”莫智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心事。

餘翌翔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我不適合她。。。”

“。。。又是這一句！你tm還敢說我是膽小鬼！”莫智皓不滿的吼了一句。

“她純潔得像一張乾淨的白紙，我的世界，只有骯髒的黑色。”他沉沉的語氣，道不盡的無可奈何。

“有必要把自己講得這麼不堪嗎？”莫智皓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在他的思想裡，這條路也是一種工作。他從來不為他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感到羞恥。相反的，他為自己如今的地位感到自豪，將來，他還會有更大的成就！

“她喜歡夕陽的橘紅，不是鮮血的腥紅。。。”他說。

莫智皓抽抽嘴角，“你可以再文藝一點嗎？！就你是好學生，我就不是啊？！”

莫智皓不爽了，怎麼從他嘴裡聽到關於他們身份的話，都是那麼貶低的？難道就因為當初選擇走這條路的動機不同？

他疲憊的靠著沙發，閉著眼睛，聲音裡也是掩不住的無奈。他從來只在莫智皓面前露出這個樣子，雖然很少。

“阿皓，只要你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那種看著自己愛的人在面前死去的絕望。。。”

莫智皓看著他，找不到話來回答。

“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知道我配不上她，我都敢愛她，可是如果我這雙手最終會把她牽向死亡，那我寧願一開始就跟她保持距離，讓她在她的世界裡好好活著。”

莫智皓現在還無法理解他的這番話。

直到半年後，當餘翌翔哭著跪在他面前，求他給他一槍的時候，他懂了。

那種看著摯愛被死神召喚而無能為力的絕望，除了死，沒有解脫。

餘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