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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人幫忙除了飛狼幫，無疑是大快人心。如此以來，江北公安局的壓力就輕鬆了不少，只需要找出那一個兇手就行了，而不是分散精力卻追捕每一個飛狼幫的人。

張珏微微一愣，又笑道：“好事啊。”

徐茂海露出一個微笑：“別說出來。”

“哈哈，跟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飛狼幫覆滅，這是對社會做貢獻啊。”

“你這個小張真是的，在法律面前，哪能這樣算賬？”

“你這個老徐也是的，在我面前還要隱藏自己開心激動的情緒，要不得。”

“哈哈哈哈，走，去喝酒。”

“不喝了，我等會兒還有事情。過兩天要離開江北，下次再回來的時候，再和徐大哥喝酒。”

張珏笑道。

徐茂海眼裡露出一抹失望之色，笑道：“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你的大忙我幫不上，但打打下手卻可以。我不打擾你了，局裡還有事情，下次回來一定給我打電話。”

張珏點點頭。目送徐茂海走遠。心中有些悲切，兩年前下山的時候，自己的目的是結交能人異士成功人士、出色之人，以此來擴大人脈。

好不容易交到徐茂海這幾個真心朋友，可現在。卻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在床上躺了片刻，張珏陷入了沉思；

林韻在殺飛狼幫的人？她果然在怡江境內，但是沒有屠城，沒有濫殺無辜，只是殺飛狼幫的人？這是為什麼？

從理論上來說，這一點也不科學。遊屍轉伏屍的階段最殘暴最危險，她應該會是那種眼裡只有殺，而沒有情感的。

可現在，卻明顯就是針對性殺人了。

因為飛狼幫以前惹到過自己？

張珏忽的眼前一亮：“林韻這是在殺曾經得罪過我的人？”

激動的做起身子，張珏想到了一個找出林韻的辦法。

拿出筆記本。坐在床上開始苦思冥想自己認識林韻後，哪些人是得罪過自己的？哪些人是惹過自己的？

真的是苦思冥想，張珏有些哭笑，沒想到有天自己竟然會像是一個小心眼一樣，記錄每一個得罪過自己的人。

韓白羽、黃半雲、李方平、李尋……

筆記本寫了好多，張珏卻想不到林韻的下一步計劃到底是什麼。

無奈之下又疑惑了起來，林韻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呢？她怎麼可能做出這些讓人大跌眼界的事情呢？殺得罪過我的人？

她現在是有理智，還是沒有理智？如果有理智，為什麼要跑呢？如果沒有理智，為什麼會這樣恩怨分明？

她現在有沒有情感？

她現在記不記得故人？

她現在殺了多少人了？

她是不是有危險？

她還能回到曾經那樣天真麼？

無數的問題充斥腦海。張珏竟然發現了一個讓自己膽寒的事實。如果林韻毀滅了全世界，自己也許都無法狠下心來懲罰她，懲罰她都捨不得麼？莫談殺她！

張珏點燃一根香菸，感受著尼古丁充斥肺部的感覺。狠狠嘆口氣，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呢喃道：“難道在我心中，全世界都沒有她一個人重要了麼？”

他的任務其實是積累功德分，何為功德？拯救世人與水火，造福一方百姓。雖然功德分的存在，本身就是假惡醜。但它的表象確實是真善美。自己有心造福百姓，自己有心去同情弱者。

可現在，自己竟然已經邪惡了。曾經以為弘揚正義，替天行道是自己的職責所在。現在竟然發現，即使世界毀滅，還是她毀滅的，自己都不會恨她。

這是為什麼？

對於一個人的情感，已經濃烈到如此地步了麼？

是我心腸變壞了，還是我對她的情感已經超乎了一切？

張珏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只覺得自己糾結無比。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分一個情淡與情濃。

他畢竟又不是法海。

“唉！”

一聲嘆息，包含了萬千思緒。張珏在視窗一站，就是一天。

…………

“當你沒能留住他的時候，就開啟我給你的這第一道錦囊。”

腦海中，回想起陳四兩給自己說的話。

師傅早已遠去，追尋張珏最後一聲言語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給自己傳音說必須找到張珏，必須第一時間告訴他。語氣包含了無以言表的憤怒，那種憤怒似乎都快將李尋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