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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珏說的像是廢話，但想想之後好像有點道理，但是一細想，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無言以對，只能淚流滿面的不斷磕頭。

張珏繼續道：“世界不會拋棄任何人，鬼。你看，花草存在與這一世，因為花草有用。你存在這一世，也說明你有用。恩，你的作用就是被我殺掉。”

“……”

她繼續默淚，磕頭沒有停下。

張珏又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第一次沒殺掉你，我自然會殺你第二次。我是個善良的人，抬頭吧，看著我怎麼劈下這一劍的。”

她依言抬起頭來，眼裡閃過一絲絕望，也好，死在劍下，比死在那隻眼睛之下痛快的多。死就死吧，至少不用在這樣絕望了。

張珏笑了笑：“滿天繁星為你作證，你是一個讓我心軟的殭屍。你說你恨我，但不是因為我殺了你。我想說，我殺你，並不是因為我恨你。死！”

一聲厲喝，短劍閃爍著光華，在那雙絕望的目光中當頭劈下，穿體而過。

‘嗖！’

凌厲的破空聲中，絕望變成了疑惑。

短劍消失，張珏嘆口氣，揹著雙手離開。

片刻後，入眼一片繁星，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死。

看著張珏離去的背影，她終於有點明悟剛才的那番話了，對著張珏的背影鄭重的磕了個頭，幽幽站起來，急忙跟了上去。

恩，她覺得比起去深山老林，還是跟在他身邊比較安全。雖然他曾經殺過自己，還是兩次……

第七十六章：一隻讓人心軟的殭屍

一罐啤酒下肚，張珏俯瞰城市夜景，眼裡有些苦澀。

功德分的存在，並非是想讓祖師道弟子做多少好事。其實它的意義更像是考驗自己的能力，對麼？

心中自問，卻沒有答案。

花草經過陽光的照射，也會產生依賴的慣性。複雜的人，又怎能沒有感情呢？鬼也有，她也有。

還沒進過地府，但張珏發現自己不再如同以前那樣期待了，反而有些怕，怕的是自己要攢滿功德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怕的是在攢功德分的路途中，又會經歷無數次這樣的事情。

哦對，今天開了一次神目通的‘寂滅眼’，功德分全部清零了。這殺招的威力極其之大，代價也很大，無論何時，無論功德分有多少，但凡開一次，都會瞬間清零。

仰頭飲盡一罐啤酒，張珏狠狠的出了一口氣，看著滿天繁星，內心的許多雜亂無章的疑問，依舊沒有找到答案。

那一句‘天道不公’，讓張珏一直想到了現在。

天道真的不公麼？也許吧，它從來都沒有公平過。即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