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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惹得阿翁您不高興,您可以打我罵我或者不讓我吃飯,可是求求您不要讓我跟五哥分開。”
原本她只是想楚楚可憐地博取老爺子的憐惜,但說著說著竟就真的觸動了心底那份酸楚的情緒,晶瑩的淚珠也就止不住往下淌,彷彿哭完了就能拔雲見日。
比起祖父的阻撓,裴南歌真正害怕的卻是祖父那沒有言明的原因。她心裡再清楚不過,祖父從來就不是不講理的長輩,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智叟忽然就要棒打鴛鴦,絕對不是無緣無故。
裴南歌只是在賭,賭一個能逼得老爺子說實話的機會。她的眼淚和她的任性都是她的武器,而祖父長久以來對她的疼愛,是她無形之中最堅固的堡壘。這一場戰鬥,她註定會是贏家。
老爺子慢慢走近裴南歌身旁,蒼老的手掌撫過裴南歌的鬢角,幽幽的嘆息聲卻比驚雷更響亮。
“南歌,阿翁是為你好。”生著老繭的手掌停在她的髮際,“很多事情,這一刻你看到的也許並不是真相,在這樣的時候,你投入的真心越多,到最後受的傷也會越重。”
老爺子慈愛的語氣讓裴南歌心中越發的不安,她倉皇抬起頭迎上祖父有神的雙眼:“阿翁,是不是此去泉州出了什麼變故?”
☆、第136章 裴寺卿用心良苦(2)
第136章 裴寺卿用心良苦(2)
老爺子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不願說,裴南歌卻忽然明白過來,驚恐地睜大了雙眼:“是不是……與五哥的家世有關?以前外面的人就說他們家是冒充的皇親國戚,阿翁你……可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堂堂從三品的裴寺卿此刻終於被孫女看透了心思,憋在肚子裡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孫女的真相,就這樣被她自己說了出來。老爺子重重拍了拍裴南歌的腦門,無可奈何道:“蕭武宥他們根本不是蕭娘孃的至親。”
裴南歌張了張嘴,忍著好奇的心思,等著阿翁接著往下說。
“我去泉州打聽過,沒有人記得當年的蕭娘娘,年紀大一點的老人家稍微能說出泉州當地的幾乎姓蕭的人家,可那些人家死的死,散的散,這麼多年來沒有留在泉州本地的。”
“那蕭伯伯他們難道不是泉州人嗎?”裴南歌驚異,“我記得人們都說當初是在泉州找到他們的呀……”
“蕭武宥他們家確實是泉州人不假,可是蕭娘娘祖籍的那個蕭家跟他們並不是同宗。”
“不是同宗?可是他們不是都姓蕭嗎?又都住在泉州城,多少會是親戚罷。”裴南歌極為抗拒這樣的訊息,已經不由自主地試圖用各種各樣的辦法替蕭家圓回來。
“泉州城東有一個年事很高的大夫,據他說你蕭伯伯一家當年的確是有一個與蕭娘娘一般年紀的妹子,可是他家的那位妹子當年得了肺癆死了,蕭爹怕孩子他娘傷心,就撒謊說女兒走丟了……”
“那也就是說,蕭伯伯不是娘娘的親兄弟,五哥也並不是人人羨慕的……”後面的話裴南歌說不下去也知道不能再說下去。
就在這樣的時候她才恍然明白阿翁先前所說辭官之事遇到的意外究竟是什麼意外。
“所以阿翁您才放棄了辭官的打算?”她驚慌地拉著祖父的手臂,心裡是說不出的擔憂,“你此番回報皇上的結果必然是您未查到疑點,可聖上卻未必會相信您,您若是辭了官,還會有張寺卿、李寺卿、王寺卿,只要聖上他想查,總有一天會找人查出真相。”
老爺子神情複雜地看著孫女,既欣慰又憐惜:“蕭家的身份就像是隨時會炸開的驚雷,我固然可以保證我在朝廷一天就能保他一天,但我年歲已高,我能在朝中的日子難道還會多過那些前赴後繼巴望著拉蕭家下馬的人?”
裴南歌垂著頭,迎接她的只有無可奈何的沉默。
“不會的,阿翁,”裴南歌驀然仰起頭,眼眸中跳動著煜煜奪目的光輝,“您說的這位年事已高的大夫,年歲究竟有多高?”
老爺子想也不用想就明白孫女的意圖,連連嘆息道:“知道這些又有何用呢,南歌?你是聰明的孩子,你應當明白,在這時候,你萬萬不該與蕭家的人牽扯出關聯……”
裴南歌一個勁搖著頭:“您若是覺得我和五哥在一起會有危險,那我可以不必立刻就跟他成親。說到底知道事情真相的也就只有這位年事已高的大夫,我年歲還小,可以跟他耗著,耗到他記不住事、說不出話,我是不是就能跟五哥相伴?”
“你就是等到那一天又能如何呢?”老爺子的嘆息淹沒在安靜中,“今天沒有嫉妒蕭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