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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件之後可以發掘出更多的未解之謎。
李子墟將目光投向陳婆:“那麼陳婆呢?你一直都知道陳雪沒死嗎?還是說你一直在計劃如何報仇?”
“阿母她並不知道,”陳雪連忙出聲替自己母親說話,“我在小村子裡落腳之後一直都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曾經想過回長安,但那個村子太荒僻,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回長安。我在那個小村子裡等了很久,直到半年前才攢夠了盤纏回長安。”
說到此處時,陳雪含著淚看向陳婆:“我回到長安之後四處打聽才知道阿母已經不在蕭家,我就又回到老家去碰運氣,沒想到真的就遇到了阿母,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我還活著的。”
“所以就在這幾個月裡,你們就策劃了這麼一出陷害羅衍的戲?從而達成報仇的目的?”沈銘斐攤了攤手,模樣看起來並不太正經。
“我聽阿母說,在我不見了的第二天她就開始找我,可是蕭家的人卻告訴所有人說我跟馬房的人私奔了……”陳雪的眼睛裡含著淚,“我覺得很委屈,明明是他們害了我,卻還要用這樣的罪名毀我的名聲……”
如果此刻不是在查案,裴南歌很可能就會發自肺腑地問陳雪一句,如果與她私奔的是羅衍,她還會不會覺得這是在詆譭她的名聲。
但是這是在查案,查案的時候不能帶個人的感情,這是蕭武宥教她的道理,她雖然以前三番四次地頂撞他的教誨,但她從來沒有否認他的這一句教誨是至理真言。
“到蕭家修補的匠人是不是你安排的?”在這種時候就能對比出李子墟與裴南歌思維的差異。
“不,不是,”陳雪搖了搖頭,“我們從別的地方聽說蕭家最近要在後院動工,於是阿母就趁夜偷偷潛進蕭府,將那副白骨扔進了井底。我覺得後院的那些匠人只要在那裡,就有可能發現井底的玄機,到時候羅衍知道了,一定就能聯想到什麼。”
“而我故意根據那副白骨的特徵讓阿母說我的手骨摔斷過,這樣一來蕭家就坐實了這個罪名,如果他們態度誠懇,我就可以原諒他們,如果他們知錯不改,我就將真相寫出來,讓羅衍不能逍遙法外。”陳雪水靈的眼睛裡含著淚,咬牙切齒的說話神態看上去卻有幾分楚楚可憐。
裴南歌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李子墟卻有意想直接將陳雪帶回去。
“不,我知道你們想讓我做什麼,”陳雪使力掙脫李子墟的手,“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但我絕不上公堂替羅衍證明!”
☆、第185章 相愛為何成相殺(1)
第185章 相愛為何成相殺(1)
裴南歌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可以讓兩個原本深愛的人反目成仇。
陳雪接著道:“你們認為我妨礙公正也好,認為我不可救藥也好,如果有一天你們也曾親自體會到被親愛的人推下深井不聞不問的苦悶,你們也許就會知道,無論我用怎樣的方法去報復都不為過。”
陳雪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悲痛,她那雙原本水靈的大眼睛因為含著淚更顯悽楚,饒是同為女子的裴南歌也忍不住在心裡替她感到可憐。
但,她總歸是女子,而且是在大理寺長大的女子,她能透過表象看到問題根源的本領,註定讓她不能輕而易舉地同情這樣一個女子。
“我覺得,羅衍並不是不救你,或者說他很可能也去後院找過你,可是那時候你已經被人先救走了。”裴南歌認真地望著陳雪,希冀從那雙靈動的眼眸裡發現一絲一毫的動搖。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看到了她希望看到的。
陳雪的眉梢微微一動,略帶疑惑的語氣似乎在昭示她的惶恐:“你……你不知道的,你什麼都不知道。”
李子墟和沈銘斐二人自然不明白兩個女子之間流淌著的各種複雜情緒,卻是李子墟最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他的疑惑:“南歌怎麼做出的這個推斷?”
“你們難道忘記了,蕭伯伯一開始就知道實情?你們難道不奇怪他為什麼會知道?”裴南歌偏頭看向李子墟,可後者只是很誠懇地搖了搖頭。
裴南歌暗自嘆了口氣,對於李子墟這種不加掩飾的直白有一種深沉的無力感:“羅衍畢竟只是蕭伯伯的女婿,蕭伯伯憑什麼替他收拾爛攤子?況且蕭伯伯不是一個會拿自己仕途開玩笑的人,他如果真的聽羅衍說起失手推陳雪落井的事,以他的精明,肯定首先就會去後院裡確認陳雪的死活……”
裴南歌說到此處時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蕭武宥的反應:“雖然我知道這麼說不大好聽,但事實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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