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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靜謐的牢室在她話音落下之時更顯安靜,李子墟的錯愕轉眼變成鎮定自若,他靜靜道:“有些事既然以前沒說過,那以後也就沒必要再提及,我什麼都不曾聽到,但你往後不可再對蕭司直撒謊。”
裴南歌驚惶的眼眸因為感激和愧疚盈滿了淚水,李子墟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草臺上背對著他們的白露突然睜開了雙眼,她的目光是看不見的漆黑深沉。
☆、第021章 以意念詛咒殺人(1)
第021章 以意念詛咒殺人(1)
“啊!”草臺之上忽然傳來白露驚懼的尖叫,她的午睡已經持續到天光漸黑。
正抱著膝蓋沉思的裴南歌登時一躍而起來到白露跟前,一伸手將她拽起身來,目光忿忿地瞪著她滿是嘲笑:“怎麼?夢到自己被燒死了?”
白露擋開她的手,冷冷道:“我勸你還是趕快提醒他們多帶些人手去滅火,白露可不是故意想把東巷整個付之一炬。”
裴南歌學著白露的驕傲樣子也冷冷一笑:“枉你自稱神力無邊,怎麼?連如何控制火勢的本事都沒學到?看來天神並不怎麼疼愛你。”
白露嗤嗤哼哼也不接話,過了片刻她卻緩緩站起身來整理好衣裳,朝李子墟柔媚一笑,間或拿眼角的餘光瞥眼裴南歌:“郎君快些帶我們去見沈縣令罷,也好讓某些人看看,天神究竟是如何賜予我神力的。”
李子墟喚進來幾個衙差將白露架著出去,裴南歌在他身後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你只要不去相信她所說的神力,按你們大理寺的方法去查,就一定能查到真相。”
真相是什麼,現在誰也不敢定論,當裴南歌他們來到衙門與蕭武宥會合時,正好遇到衙役搬走屍體去殮房,沈銘斐正取下鹿皮手套,看樣子是剛剛檢查完屍首。裴南歌只瞥見焦褐的一團,就被入鼻的燻焦之氣嗆得一陣反胃。
蕭武宥的衣袍上已經沾染一身黑塵,很顯然是剛剛從起火的東巷回來。
“被燒死的是住在東巷的胡大夫,”沈銘斐用溼絹擦拭著手掌,不緊不慢道,“十多年前就在東巷開了間藥鋪行醫抓藥,但前幾年卻把鋪子租給了別人,靠租金過活。他為人孤僻鮮少與人來往,家中上無父兄下無妻兒。”
“這樣的一個人,就算哪天突然離開人世也不會有人為之傷心難過,”白露在衙役的扣押下依然綻放著笑意,“白露殺人可不會殃及無辜,怎麼樣,現下諸位可是信了?”
蕭武宥淡笑喚來幾名衙差道:“查查何寡婦和胡大夫生前都跟什麼人常來常往,他倆之間有沒有什麼暗中的往來,聽聞何寡婦與人勾搭成癮,查明她是否與胡大夫有什麼暗地裡的關係。”
“你是否真是心慈仁善在下不知道,但有一點在下卻非常明白,”沈銘斐負手而立,不帶任何表情的面容,“屍體的口鼻之內發現大量焚塵,確切說來,胡大夫應是在死前受煙塵所嗆。”
“那又如何?”白露嬌弱的眼神裡含著挑釁。
“也就是說,”沈銘斐看她的表情則比她更加不屑一顧,“胡大夫是被起火後的煙霧燻嗆昏迷才會喪生火海之中,嚴格說來他並不是被燒死,跟你說的死法並不一致。”
“呵,”白露依舊森森笑著,“原來如此,白露省得了,下次一定把火頭點在要死之人的身上,多謝郎君好言提醒。”
“燻嗆?”蕭武宥斂眉,“胡大夫的屍首於何處發現?”
“我們撲滅大火後,大概是在屋子的廂房內發現了屍首。”衙差的答案很肯定。
“這就怪了,”裴南歌冷冷出聲,睨向白露的眼眸裡鄙夷未減,“屋子都起火了,胡大夫難道不往外跑?安心在廂房裡等著受死?白露,你真當你燃的是天火,乾的是天譴?”
白露抿唇笑得挑釁:“未嘗不是?”
☆、第021章 以意念詛咒殺人(2)
第021章 以意念詛咒殺人(2)
“我不信神明會庇佑你這樣的人,我勸你還是早些說出實話罷,你不在當場也能殺死胡大夫不是沒有方法,”裴南歌冷著臉,對待白露她自認不需要多麼好的臉色,“你或許早在來縣衙之前就已經迷暈了胡大夫把他困在廂房裡,又將燃著的茅草捂在屋子各處,你約莫算出屋內若是起火必要等到今明二日,於是你來自投羅網好讓我們所有人替你作證。”
“先前你一直不肯說出起火的確切時辰,原先我以為是你故意不告訴我們好讓我們無從防備,但其實是因為你自己也無法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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