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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懶洋洋地笑著:“一時疏忽竟然被人看到了神身。”
“你肯定是她放的火?”沈縣令厲聲問道。
“是她!我看見了,連衣服都沒變,就是她!”張乞兒說著就焦慮地抱著自己的頭再原地來回蹦著,“完了,完了,我看見她了,她會不會殺我滅口,完了完了……”
沈縣令見他不似撒謊,也就命人將他帶下去再好好問問。
裴南歌估摸著沈縣令等人在疑惑些什麼,立即主動彙報道:“自押白露回牢房之後,我與李子墟就與她同在一間牢室之內寸步未離,白露進去之後就睡下,後來是她做了噩夢醒來,就提醒我和李子墟要來看看你們這邊的情況。”
幾位看守的衙差也頻頻點頭證實白露不曾離開牢房。
裴南歌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似乎前面的謎團就快能迎刃而解:“白露,他看到的是你的雙生姊妹罷?”
白露突然就得意洋洋地笑了:“諸位若是想知道,不如明日去白露做事的繡坊問問?不過今天時辰已晚,諸位若是非要今日到訪,怕是會對姊妹的閨閣名聲有所損害。”
堂內的幾位官員靜默下來,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諸位放心,”白露又道,“眼下白露也困得緊,暫且未有殺人的精力,諸位可以安穩睡個好覺。”
沈縣令與蕭武宥互相頷首,立馬就有人押著白露回牢裡,裴南歌還想跟去就近監視卻被蕭武宥給攔住。沈縣令在府上給他們三人安頓好住處,帶著三人用過晚膳後就各自回了房。
☆、第022章 何時憐取眼前人
第022章 何時憐取眼前人
入夜,裴南歌洗浴後換了身乾淨衣衫,趴在窗臺上翻來覆去地想案子。暮春的江南已經有幾分暑氣,及笄的日子也已經漸漸臨近,許久不見的江宛若也近在眼前,裴南歌心中煩悶至極,索性推門而去找蕭武宥談談。
蕭武宥的房間裡亮著燈,裴南歌推門而入的時候他仍在與李子墟推演案情,李子墟見她進來就讓了一席讓她坐下。
“你怎麼看?”蕭武宥問李子墟道。
“怪力亂神。”李子墟平靜作答。
蕭武宥頗為讚許地點點頭:“但剛才縣衙的人打聽到的訊息,城內真的沒有哪戶人家有雙生姊妹。”
“會不會是……易容?”裴南歌小聲道,“我曾經聽阿翁提過,以前京城有位江湖大夫會易容之術,能在片刻之內將人變成另一人的模樣。”
“話雖如此……但易容術銷聲匿跡已久,現今怕是早已失傳,倒也不能全信,”蕭武宥沉吟,“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白露一定有幫兇。”
“幫兇可能是一名女子,”李子墟開口道,“照張乞兒的話來看,那個人的身形和衣著應當與白露有八分相似,且長相與白露也頗為相似,不如留心一下城中這樣的女子?”
“也好,”蕭武宥隨聲應道,“子墟,我們此行還有要事追查,你明日無須再跟著我們跑這幾件兇案,還是去和王刺史的人跟緊《快雪時晴帖》的下落要緊。南歌,你明日隨我去臨江繡坊一趟,你是女子,若能與他們打成一片,最好多套些關於白露家世的傳言或者是關於何寡婦的流言蜚語,越詳細越好。”
李子墟連聲應下,看了看裴南歌又看了看蕭武宥,沉默地選擇告辭。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裴南歌和蕭武宥二人。裴南歌心裡憋著很多話想問,自那日蕭武宥在眾人面前不留情面地訓斥她以來,雖然二人依舊不時說說話,但她卻覺得心裡彷彿哽下了一根刺,拔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尤其在今天得知江宛若的訊息之後,那根刺就又往咽喉裡深刻幾分,教她既是害怕又是委屈。
蕭武宥低著頭在案上勾勒著燕子林、縣衙、東巷的草圖,裴南歌望著他專心致志的神情,好幾次欲言又止。
“有話要說?”蕭武宥擱下手裡的紫毫,竹管與筆臺相磕的聲音異常清脆,“想問我江宛若的事?”
“不、不是,”裴南歌連忙搖搖頭否認,攥著裙裾的手已經捏出幾層褶皺,卻依然掩蓋不掉她的不安,“我沒有想問你這個,我……我就是來看你餓不餓。”
她拙劣的謊言令蕭武宥失笑,彎起眉梢就打趣她:“我若是餓了難不成你還能給我做出幾道菜來?”
裴南歌也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覺著自己連餃子皮都包不好,煮的雞肉粥又糊了,大抵是做不出什麼像樣的菜式,於是誠實地搖了搖頭,但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麼無用,又忙不迭添上一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