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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夜剛要回答,卻把話咽回去,他想看看她能做什麼,於是示弱道:“嗯,還有點。”
“哦,我明白了。”子顏在他身上胡亂摸著,總算把他的臉給捧住。淡淡的酒氣頓時吹他一臉:“以前這樣的時候,身體總會暖暖的。不過,以前總是你這樣,我是第一次呢。”
“什麼這樣?”沉夜尚在疑惑,她柔軟的唇已慢慢貼上來,只是貼著。
子顏閉著雙眼,完全是正正經經的表情。沉夜睜眼看著她,這個雲子顏還真把這件事當成取暖的法子。雖是可笑,但……的確有用。
這夜過得勉強平靜,羅什帶人來水潭搜尋的動靜,並未影響子顏的睡眠。昨夜她主動把自己貼上去,還沒貼兩下,自己倒先睡了去,搞得沉夜哭笑不得。徹夜的警覺,終是耗盡沉夜的體力,臨近天明時分,他昏睡過去,可手依然護在子顏額前。
日光明晰,從藤蔓交疊中投下來,原來洞頂有一道縫隙。子顏在他懷裡蹭著醒來,順便蹭掉了額前的手掌。重物墜地,水花飛濺,冰涼的水濺入她眼簾,她瞬間清醒。
她有些疑惑,這個時候,她不該被關在長極淵麼?仰望頭頂的鐘乳石,再看向沉夜的疲憊睡臉,子顏大概明白昨天是誰救了她,昨夜又為何能睡得那樣安穩。從長極淵全身而退,定然免不了打鬥,可是,她為何一點印象也無?
沉夜的面色蒼白到不像話,即便是染了洞中寒氣,也不至於如此。子顏伸手掰開重重藤蔓,讓光線充足一些,再一低頭,便瞧見沉夜右肩的深色。
血色融入紫衣,經露水浸溼整整一晚,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殷紅。子顏忙化了個仙障擋了露水,又拈訣弄乾了他一身溼漉,傾身過去檢查他的傷口。
好在衣物並未與傷口粘連,小心揭開,還算順利。當她看見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她不禁捂了嘴,生怕多餘的驚呼擾了他安眠。
為什麼不包紮傷口?難道你連包紮傷口的力氣也沒有了?子顏顫抖的手指滯在半空,發覺自己一身不染水汽,大致把昨夜的情形猜出大半,眼角忍不住溼潤。
且不知洞外的情況如何,更別說得到什麼金創藥,子顏只得暫時用太微法門為他治傷,可惜仙力被壓了大半,實在起不了什麼治癒的作用。
勉強讓傷口癒合一些,至少不再那樣猙獰。子顏撕下襯裙,為他包紮傷口。奈何技術實在不過硬,外加不敢有大動作,一路小心翼翼,終究包出一個蹩腳的造型。無論如何難看,總算是包好。還是那句話,聊勝於無嘛。
在沉夜身邊守了半個時辰,他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偏偏這個時候,子顏的肚子叫起來。她想起魔兵給的兩盤黃瓜,險些沒吐出來。原來,已經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嗎?
山間吹來一陣風,融著瀑布的清涼氣息,飄進洞中。子顏鼻尖一動,從中辨認出野果的氣味。她見沉夜睡得深沉,饞念在心中愈發壯大,使得她毅然起身。
“你要去哪兒?”沉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融合細微的迴音,顯得低沉好聽。
“我……”子顏駐足,轉身是滿面笑容,“你什麼時候醒的?傷口還疼嗎?”
“我一直醒著,只是閉目養神罷了。”沉夜斜眼瞧了瞧右肩上亂七八糟的一坨東西,一種嫌棄感不加掩飾地表現出來。他問道:“想出去採果子吃?”
子顏完全沒在意他的問話,她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他鄙夷的眼神裡。不過,她包紮得的確很不盡如人意,遂放棄了嗆聲的念頭。想起他前半句話,她說:“為什麼不睡?你看起來很累。”
沉夜無奈笑了笑:“我也想睡,只是傷口太疼了,纏上這一堆東西就更疼了。一直想盡力睡一會兒來著,可就是睡不著。”
“怪我咯?”子顏擰了眉頭,坐回他身邊,“你疼也不說話。”
沉夜靜靜看著她,很快聽到某種沒骨氣的聲音……剛才果然沒聽錯。
見他心領神會地看過來,子顏覺得丟人,恨不得鑽進地裡,可惜石頭太硬:“看什麼看!肚子餓不行啊!”
沉夜靜心感知洞外聲息:“外邊還好,但是採野果得走很遠,若是被人發現,那就不好了。我還是出去弄條魚給你。”
子顏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你準備怎麼弄魚?”
“你幫我化個釣竿出來,釣一隻便是。”沉夜說得很輕鬆,自信的神色如是當年鏡花潭邊信誓旦旦。他見子顏沒有動作,眼帶疑惑:“不會?”
“我會。”子顏知道這樣很殘忍,但不忍心沉夜白費力氣,“釣魚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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