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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冤枉,又為何不作辯解?”
“辯解又如何?”沉夜會心一笑,“既然公主想休息幾日,讓她寬心便是。只是在天牢住上幾日,與在下往日苦修相較,當真不值一提。況且,國君乃是明主,定能探明箇中因果。國君今日屈尊前來,便是證明。”
“你果真不凡。”國君的語氣頓時緩和,含笑道,“那國師打算就這麼待下去?中榮秋時祭典將至,王族眾多事務,可不能少了國師。”
沉夜神色平和,平淡道:“時機未到。”
他僅僅說了四個字,便不願再吐露任何字眼。中榮國君亦當是天機不可洩,與獄卒交待幾句,便離了天牢。
此般匆匆來去,沉夜不多不少也看出些端倪。比起他的女兒,他更憂心國運。國師的頻繁更替,對中榮並無好處,他只想確定沉夜無罪,而後尋個由頭,好將人給放了。哪知沉夜一心想留在天牢,他也只能暫且離去。
依沉夜推斷,這天牢必是待不了多久,國師於中榮舉足輕重,方才國君走得急,定是為了另行其道,迫使他離開天牢。可是,沉夜之所以從容入獄,實則另有目的。
沉夜暗道:“時間不多,好不容易進來,有些事,得及早做了才是。”他掐指一算,“此時已入夜,若是她有心,也是時候該來了。”
*
此刻,沉夜言中之人,正拎著一隻竹籃,在天牢外徘徊。好說歹說花了一錠金子,才得以買通獄卒,放她片刻之機。
與黑色相融的披風下,現出一角碧色,步子極穩,在不太平整的甬道內行進,沒發出一絲聲響。宮中有如此身手的女子,只有一人:青蘿。
當日,她親眼見沉夜被綁入獄。深宮十年,天牢是何等地方,她豈會不知。沉夜已入獄四日,她夜夜不能寐,夢裡所見的,皆是他一身鮮血淋漓。今天,她總算按捺不住,在公主睡下後,潛行而來。
天牢陰冷潮溼,青蘿只恨沒能帶些禦寒的衣物,光是一些酒菜,豈會有用。她咬著牙,加快腳步,那個相識的獄卒只許了她半炷香時間。
她在最深處停步,往漆黑的牢房看去,輕聲喚道:“國師……”
一個溫和的聲音,似乎淺淺一笑:“我以為,你不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 國君:孤此行而來,只為問你一事。
沉夜:愛過。
(今天舌尖上中國那個掛麵終於到了……還不錯~o(*////▽////*)q ~)
☆、第二十四章 以退為進
甘心情願作死下獄,沉夜可沒此等閒情逸致。上次的破事過後,他便將木須護符隨身攜帶,可多日過去,護符再無生出異狀。這隻能說明,對方已有所察覺。
如此僵持不下,非但對子顏沒有任何好處,且敵在暗處。若是藉機偷襲,縱然沉夜真身為司命神君,只怕也有猝不及防的危險。故此,沉夜決定藉以小小犧牲,以退為進,令對方疏於防備,引出靜妃身後的那位神族高人。
可是,那人能以區區木牌為引,將公主夕的魂體引出,修為定然不淺。憑沉夜的能力,即便再小心謹慎,也有可能打草驚蛇。所以,沉夜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方既然能把神識寄於區區木牌,那他大可以將神識寄於凡人之身,且以凡人的魂力加以掩飾,雖說此舉不太人道,但的確最為隱蔽。而作為宿體的凡人,如今,就在眼前。
青蘿冒死前來探望,定然不是靜妃授意。沉夜之前的假情假意,便是為應付今日之局。雖然有些對不住她,但也只可待日後有緣為她修改命簿,以作回報。
兩人稍作寒暄,沉夜主動切入正題,靜靜看她:“都怪我一時大意,被公主纏住,眼下入了天牢,只怕再難出去了。”
青蘿咬住下唇,遲疑地問他:“你……怎麼會被公主纏住?聽說,你在公主房裡。”
沉夜明白她是生了醋意:“那日公主喝得太多,我憂心她因此傷了魂體,所以早些去看她,哪裡知道她因我逼她太緊,竟是出此下策。如此蠻橫的公主,你竟然能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入宮十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替她著想,連說話的聲音都如此溫柔。青蘿完全被蠱惑,對他的心憂又是加重幾分:“輕薄公主是重罪,該如何是好?”
沉夜往竹籃一瞟:“你每日親手做些吃的來,這樣便好。”
青蘿驀然一驚:“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我就是知道。”沉夜微微一笑。其實宮裡御廚房出來的菜品,他早已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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