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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故意選了一個灰色的公文包看著老氣橫秋，連身上的西裝也偏成熟。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即使是在新興產業年輕人縱橫的職業中，人們也是希望看到有年紀、有經驗的人。才會對這樣的公司有信心，所以斐聞今日的裝扮讓他老了五歲以上，飆升到三十多歲但依然帥氣。

出版社的人都是文藝人，所以他把地點定在一家很文藝的咖啡店，離自己公司有點遠。

又是一年的年關將近，斐聞的公司在網路文學佔據著小小的一席之地，起起伏伏，沒有真正有過過人的起色，也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前程似錦。這家在全國出版銷售成績很不錯的出版社他已經接觸了好一段時間，準備一舉拿下。

咖啡店內，因為即將臨近午飯時間人氣了了。斐聞佔了一箇中間的位置，服務員送上水和單子，兩樣東西都留下，斐聞沒有先行點單。小小的細節能看出人的誠意，這是斐聞獨自出社會後學到的。

他很好學，在公司成立後不論是做人還是做事，剛開始跌跌撞撞的摸索，每次吃過一次虧之後斐聞絕對不會再犯。

清閒的服務員們在吧檯間輕聲的聊天，咖啡店的門被人推入，室外冰冷的空氣灌了一室。人進來門重新關上，過了好一會兒冷空氣才漸漸的被室內的溫暖的空氣調節融合在一塊兒，溫度重新上去。

斐聞看向門口，是一位中年女子，穿著時尚脖子上圍著s家的圍巾，下身短裙絲襪搭配略顯單薄，看著讓人遍體生寒。

並不是斐聞要等的出版社的那兩個人，斐聞低頭繼續把弄手機。然後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視線內，他抬頭，剛剛那位女子站在他跟前。

“是斐先生嗎？”

“是的。”斐聞警覺的站起身來，從仰視變成俯視。

女子伸出左手：“你好，我是京華出版社的張佳伊。你好。”

京華出版社正是斐聞接觸的那家出版公司，但是之前斐聞一直接觸的是京華出版社的中年經理和一個年輕的助理小夥。

這才剛剛談的有起色的時候卻忽然換人？斐聞的信心動搖了一下。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斐聞不動聲色，請這位張佳伊女士一起坐下來並叫來服務員各自點了咖啡。

“不知榮經理這次為何沒來？”只差臨門一腳卻突然換人？說不介意是假的。

張佳伊女士四十多歲，眼角雖有點皺紋卻風韻猶存。她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才不緊不慢的說：“榮經理有其他任務在身，這件案子由我跟進。斐老闆不介意吧？造成您的不便真是不好意思。”

“不會。”

雖然說是合作關係，但明顯對方掌握著主動權。像書寫俊逸這類網文小網站多如牛毛，京華出版社隨意可以選擇合作伙伴，而斐聞處於被選擇的下方。己方有求於人難道會直白的說很介意嗎？

只是那時與榮經理接觸，付出的努力和“好意”都打了水漂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斐聞並不氣餒，他悄悄打量起對面的女人，琢磨要怎麼贏得她的好感。這讓對女人接觸不多的斐聞有點犯難。

“您公司的情況和我們合作進行的程序我都簡略的瞭解過。這裡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置可否能到你公司看看？”張佳伊放下咖啡杯人畜無害的微笑。

斐聞的眉頭卻擰的死緊，即使是跟禿頂小心眼子的榮經理談了這麼久，那個中年男人都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現在……算是下馬威嗎？還是找藉口故意要黃了這筆生意？

“好。”考慮了一下，斐聞站起身來：“容我先打個電話。”

滿是宅男宅女的小網路公司內的狀況是什麼樣子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斐聞沒意思去隱瞞直接做了請示，就走出去打電話讓公司裡的人稍作準備，至少讓職員們把自己的桌頭都整理一下。

回來的時候，張佳伊女士已經把滾燙的咖啡喝光了。站在桌邊，提著手袋等著他：“走吧。”斐聞剛進門她就往外走了。

張佳伊拿出鑰匙一按，一輛大大咧咧的停在路邊的敞篷轎跑寶馬“啾”的解鎖。

“請。”

斐聞一邊往副駕駛坐，一邊思量著對方在京華出版社的地位。或許這次換人是好現象。

一下午的時間斐聞就是陪聊、陪笑、陪走公司、儘量介紹一切俊逸網站所擁有的優點。事無鉅細，一點點摳出來。公司裡的人，從責編於笑到技術維護蔡力揚，直至後勤小姑娘都擺開站直了讓張女士閱兵式的檢閱。

張佳伊女士一直都微笑點頭，沒有發表任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