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在看哪裡,身旁有人經過無意中撞了一下,他都沒反應。
周啟御走過去,站他面前。
蘇餘的頭髮有點凌亂,不似平時的整潔,連釦子都扣錯了,臉上還有一道刮痕,挺長,從耳根直到下巴,即使已經幹了但隱約能看出最初的血跡。
“你怎麼了?”周啟御皺著眉頭。
蘇餘沒有任何反應。
周啟御伸手過去檢視他的傷痕,剛一觸到,蘇餘渾身猛地一抖瞬間跳開,極度受驚似的眼裡滿是驚慌恐懼,喉嚨口一聲很明顯壓抑的驚呼滾了滾,在看清人的時候,又極力嚥了下去。
“怎麼了?”周啟御再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
蘇餘立即收斂情緒,牽起嘴角,算是笑了笑,搖頭,“沒、沒事兒……”
周啟御的眉峰皺得更緊,額頭簡直刻上了一個“川”字。剛要張口說什麼,卻被蘇餘急忙打斷,催促道:“快去換衣服,交班時間到了。”
周啟御想了想,現在的確不是談話的時機,遲疑了一會兒,便轉身去了員工間。
蘇餘那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點錯東西,送錯東西,打翻東西,甚至點餐的時候點著點著就不知道動了。經理最後都看不下去了,換了個人接替蘇餘的工作,把蘇餘拉後面狠狠訓了一頓。
蘇餘也沒有回應,姿勢都沒換,目光渙散,甚至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把經理氣個半死,說再這麼就開除他。
周啟御默默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即沒上前求情更沒回答別人一堆的“怎麼回事”,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眼裡幽深黑沉。
到了下班,蘇餘倒是回了點精神,換了衣服就走,連招呼都沒打。
周啟御運動鞋還沒來得及提起來就追了出去,直到店外的馬路邊一把拉住了蘇餘,才彎腰提上鞋子。
他們幾乎是牽手的姿勢,下班時期路人來來往往的,有些人頻頻張望。
蘇餘想掙開,周啟御死死拽著不放。蘇餘聲音都有點虛:“你幹嘛……”
周啟御看著他,也不回答,沉著張臉面無表情,“跟我回家。”
蘇餘整個人幾乎一僵,又掙了掙,笑得牽強:“我、我有點頭疼……想回去休息。”
“嗯。”周啟御點頭,“剛好回家休息。”
蘇餘還是僵著,周啟御一拉居然沒拉動,蘇餘就跟腳底生根似的,手上還一直往回抽。
周啟御就露出了那種眼神。
蘇餘說不出這眼神是種什麼意味,他只見過周啟御露出過一次,那次自己說“不敢玩兒了”,如今這是第二次。這種黑森森近乎狠戾的目光讓蘇餘下意識的害怕,而這次更然。
“你到底怎麼回事?”
“什、什麼怎麼回事……”
“你昨晚去哪兒了?”
“……”蘇餘整個人又開始木木的,慢慢地下頭默不作聲。
“有什麼事兒你告訴我行嗎?你就這麼讓我猜,讓我胡思亂想,讓我糾結讓我擔驚受怕一頭霧水,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
“我也會覺得累的蘇餘,我也會很害怕很無助,甚至懷疑是不是隻是自己單方面的感情,我……”
“我愛你的……”蘇餘突然低低地出聲,腦袋依舊埋在胸前,聲音卻低低地傳了上來:“我是愛你的,真的……很愛,很愛,很愛……”
一滴水珠滴落,打在周啟御拉著蘇餘的手上,接著第二滴……第三滴……
周啟御就愣了。皺起的眉頭依然沒有放下,可眼裡添上了迷茫,稍許的無助……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餘一直低著頭,周啟御的茫然也沒有散去。
然後周啟御放了手,說:“好好休息吧。”那麼走了。
蘇餘沒有挽留,甚至沒有停留。回了家,進了房間,關上門,坐在床沿呆呆地坐著。然後……
突然就那麼哭了出來,嗚嗚不斷地,捂著臉,哭得壓抑而痛楚……
將近有一個星期,蘇餘都沒去過周家,上班依然碰頭,但下班各自回家。倒是蘇小北越發跑得勤了,偶爾不回家的人也變成了蘇小北,兩人的身份彷彿調了個兒。然後突然某一天,蘇餘又去了,洗衣做飯收拾房間的,對周啟御更是殷勤備至。周啟御看電視,他窩一邊兒;周啟御看書,他就望著他;周啟御下班肚子餓了,他跟過來做飯、倒水、切水果……;周啟御去洗澡了,他脫了衣服自己上床等著……
蘇餘變得主動,哪怕偶爾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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