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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試藥的人痛苦不堪最後咬舌自盡,這個瘦弱的孩子真的能挺住那噬心之苦麼。
“既然你稱了奴才,那就辦奴才該辦的事情,沒得你去問那些。”冷哼一聲,甩手將拎著的小包扔到一旁的木床上,“藥房在哪?”
肯定是不能直接從他房裡試藥就對了,蕭亦然出門去了正屋,推開門一看,愣住。
裡面全是藥材,各種各樣的藥材,瓶瓶罐罐一大堆,屋子中央還放了一個大木桶,裡面裝著黑乎乎的藥汁。
“這是什麼?”走近了些聞了聞,那股濃濃的藥草味燻得他直皺眉。
“藥浴,公子的體質從小虛寒,這是奴才準備給公子補身體的。”孔彥拿了小凳子放在木桶旁邊,伸手扶著抬腳踩上去的蕭亦然,“公子當藥人雖是有危險,可奴才也得讓這危險降到最低。”
“你有心了。”蕭亦然伸手到藥湯裡摸了摸,溫熱的。
“公子先用些晚膳,恐怕從明天起公子就沒辦法正常進食了。”扶著他下來,孔彥看著蕭亦然的眼中帶著滿滿的擔憂。
“好。”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蕭亦然聽著孔彥的話微微一笑。
一個時辰以後,蕭亦然在孔彥的示意下將身上的衣服脫光,抬腳進了大木桶,那溫涼的藥湯使他輕輕顫了下。大木桶裡放了個椅子,正好坐在上面讓藥湯莫過肩膀露出腦袋。
“公子,這是今天的藥,叫……”將一個小黑色藥丸遞到他嘴邊,還沒等他說完,蕭亦然舌頭一伸就將藥丸捲進嘴裡,吞了。
“……”孔彥一時無語,他還沒說是什麼毒藥會有什麼反應呢。
蕭亦然抬眼看他,嘴角帶著淡然的笑意,“左右都是毒藥,說那麼多做什麼。”
孔彥嘆了口氣,拿了紙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需要記錄毒發的時間與過程。
等待的時間是枯燥的,蕭亦然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臉上的神色沒了最初的淡漠。
“公子?”孔彥站在桶邊,輕聲喊他。
睜開眼,蕭亦然看著他,那雙桃花眼中不再是清亮,此刻眼裡浮現了血絲,很明顯,那毒藥正在他體內肆虐。
看著他咬牙隱忍的樣子,孔彥想出聲提醒他如果太痛可以喊叫出聲,可他卻又心疼的不想去說。
他知道那斷腸散的威力,服下此毒一刻鐘後五臟六腑如錯位一般劇痛難忍,這是牢房裡給那些嘴硬的犯人刑訊逼供用的,有許多犯人因為受不住給活活疼死。
額頭的汗珠如黃豆大小滾落進藥湯之中,蕭亦然死死咬著嘴唇,他能忍住,只是這點痛不算什麼,主子的命最重要。
☆、第25章
孔彥低頭看著手裡的瓷瓶,裡面是他剛剛煉出的新毒,名叫閻王笑。
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想到這半個月的時間蕭亦然受了多少苦,他就覺得自己太沒有人性。
床上昏睡的小孩體重正在極速下降,就快要變成皮包骨,他伸過手去,輕輕將黏在他臉頰邊的汗溼長髮撥開,原本只是想來看看蕭亦然,沒想到自己的動作卻將他驚醒。
因為消瘦,那雙圓潤的桃花眼顯得更大,黑黑的瞳仁直直看向身前半彎腰動作僵直的孔彥,動了動那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聲音乾澀的開口。
“時辰到了?”
孔彥心裡一緊,鼻子無端的發了酸,搖搖頭拿了一旁桌子上的溫水餵給他。
“公子,要不然今兒……歇歇吧。”
蕭亦然的嘴唇是被自己生生給咬成那樣的,因為不想在被毒藥折磨的時候痛呼呻,吟,他一直緊咬自己的嘴唇,就算有孔彥製成的上好金瘡藥也無濟於事。
可能是已經習慣了這種輕微疼痛,他坐起身毫不在意嘴唇上因為剛剛說話又裂開的傷口,伸出舌尖舔了舔滲出的血絲接過茶杯一口將水喝下。
“不用,你去準備,一會兒我就過去。”身體還有些疲乏,不過精神卻是挺好。
連著三天,孔彥給他的毒丸都是控制心神的,可他卻是生生挺了過來沒有半點神志不清,甚至就連那雙眼睛也仍是透著晶亮。
孔彥對他的佩服已經沒辦法用言語來表達,可他不知道,從三天前他的藥丸被蕭亦然吃下後,小孩就再沒有睡過覺,每次入夢都會見到殷天齊滿身鮮血的站在自己面前。
看著手腕上的那串鬆鬆的玉珠子,他抿了下嘴用小手摸了摸。主子,然然想你。
祁陽宮書房裡,殷天齊盯著桌案上放著的那把檀香扇出神。半個月了,他體內的酣然之毒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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