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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疼了,人也緩過些精神。
“你們兩個出去候著。”殷天齊對薛平與小栗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兩人外面等著。
蕭亦然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雖是不疼了,可他的臉色卻依然帶著蒼白。
靠在殷天齊起伏的胸膛上,他咳嗽一聲,這才張口打破室內的平靜。
“主子既然不把奴才當成自己人,那不如讓奴才疼死就好,還管奴才做什麼。”他心裡還是有氣的,也是,年紀還小,就算處事圓滑老練些,可畢竟還是有小孩子的脾氣。
在一起相處三年多,殷天齊哪可能猜不出他那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不過今天這事兒可不全是自己的錯,他是主子,就算錯了,也不能他先低頭。
從他身後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小圓桌邊坐下,抬手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後,這才抬起頭去看神色委屈坐在床上的人。
他笑起來,會讓人覺得這個半大小子有種京城裡,那些紈絝子弟的錯覺,可是他要是不笑,那常年在皇宮內練就的一身上位者的氣勢就可以顯現出來。
蕭亦然抿了下嘴唇,縮了縮身體,他知道,主子……生氣了,可是他也很生氣,氣殷天齊對自己的隱瞞。
這三年,自己時不時就被叫到帝王的面前去問話,明著暗著的問他殷天齊是不是對那個位子有什麼想法,他答不出,帝王惱火了就找個理由來罰自己,什麼罰跪,打手板,掌嘴這都快成了家常便飯,更有一次,當著另外那些伴讀的面,還讓侍衛打了自己二十板子。
要不是他小時候罪就沒少遭,這二十班子就得要了他的小命。這些他都可以挺過去,他覺得自己沒錯,也是因為殷天齊是除了奶嬤嬤以外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自嘲的勾起嘴角輕笑一聲,蜷著腿坐在床上,他死死的抿著嘴唇,可不是麼,蕭亦然你把自己還真當回事兒了,人家是皇子,要多少的奴才沒有,怎麼可能把你當心腹,別在那異想天開了。
殷天齊暗自挑了下眉,喲,自己這還沒說話呢,他倒是先委屈上了,這主僕關係也太顛倒了。
要是換做平時,對於蕭亦然這種沒大沒小的樣子他也不會去在意,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剛跟薛平談好了條件,讓那男人幫著自己在一年之內蒐羅一部分的江湖好手,再在三年之內教出一支只屬於他的侍衛隊,至於是當明衛還是暗衛,這些得慢慢來。
殷天齊清楚,他父皇的身體一年比一年差,別看平時各位皇子都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可私底下都沒少折騰。
他只有十幾個貼心的侍衛,能作為心腹來培養,這可不夠。萬一真到了那一天,他不可能將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人全都送到前線去死。
所以,薛平的出現是徹底給他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但是,剛剛,蕭亦然卻讓他在薛平的面前丟了臉,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威信,差點就掃了地。
這麼想著,殷天齊心裡的怒火更深,站起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出了門,那雕花木門被他嘭的一聲甩上。
縮在床上的蕭亦然身體一抖,隨後大眼睛裡便慢慢的浮出了水汽,死死的咬著嘴唇,沒讓眼淚流出來。
正傷心難過呢,聽見門又從外面推開,他偷偷抬眼去看,是去而復返的殷天齊。
殷天齊親自端著水盆放到小圓桌上,又將白色的錦帕在溫水裡浸溼,擰乾了以後走到他面前,抬手就給他使勁兒的擦了擦臉。
剛剛疼出了一頭的汗,這會兒看起來臉上都花了。
仰著腦袋,蕭亦然緊緊的抿著嘴,就任由他動作粗魯的給自己擦臉,就算臉頰被擦的發痛了他也不吭聲。
抬手將手中的帕子扔回桌子上,捏著他的下巴與他對視,半餉後才輕嘆了口氣,語帶無奈的對著眼圈紅紅的蕭亦然問道:“你這一身的病養好了?”
蕭亦然垂著眼不說話也不看他,沒養好,要不然他也不會就跑了幾步都還胃疼。
“行了,還跟爺來勁兒了。”
“奴才不敢,以後奴才本本分分的,主子讓奴才幹什麼奴才就幹什麼。”蕭亦然聲音淡淡的帶著孩童的清脆,卻透著一股子讓人心疼的委屈。
殷天齊要不是見他小臉還蒼白著,一定抬手給他一巴掌,爺都先跟他說話了,這傢伙居然還端著?
“你別給臉不要臉,爺沒心情聽你這陰陽怪氣的。”
蕭亦然輕皺了下眉,抬手撫開他鉗制在自己下巴的手,掀開被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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