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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展顏嘲笑道:“就算你知道了,你會如何?又能如何?再說,晚了,我有爹了。”
林修遠看著笑容和諾兒相似的小柔,神情激動道:“你恨我是吧?你娘也恨我是吧?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小柔見他有些激動,忙斂色道:“我娘曾經恨過吧,嫁給我爹後,估計沒機會去在意別人了,不管是愛還是恨。而我認為恨一個人太累,還是一個完全跟我生活無關的人,這筆帳怎麼算怎麼不划算,所以我不恨。要不是我這張臉與你太像,我將要在這京城生活,你還是會像以前那樣,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楊公爺見過我爹的,我繼兄如今也住在沈家,你隨便找個人問一下都知道。這是想騙也騙不了的事。況且,我對說謊和隱瞞這類事,極其不擅長。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我怎麼可能做這種虧本的事?”
林修遠看著眼前的女兒,貌似自己,性子卻淡的很,一點都不像他,也不像諾兒。不是溫和,不是剛烈,是一種對人對事的無視。不管他怎樣,她從開始見他,就是這種態度,平靜的很,他彷彿抓道了什麼,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會認我是吧?”
見小柔理所當然的點頭後,林修遠痛苦不堪。他急切的趕來,和小柔言談至此,那份驚喜早就沒了。當年他錯估了諾兒的烈性,以為失身的她,必然不會離開他了。事實上,他就沒想過和諾兒分開。當他殿試被皇上欽點探花,與韓鈴蘭定親後,回到三合鎮,才知道諾兒不見了,才知道自己猜錯了。他當時還覺得能找到諾兒,在授職成親後,才開始想辦法找諾兒。著重打聽那幾天離開三合的人家。這中間有個他不知道的時間差,就是田小蝶之前住的老房子周圍住戶,說田小蝶幾個月前就搬走了。而林家隔壁的人家,確實從一開始就無人入住。他就沒想過跟田小蝶離開的可能。
後來找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想諾兒,直到不敢再去找,怕得到的是她嫁人,或者出事的訊息。如今,果然應驗。諾兒現在跟他沒關係了,連她為他生的女兒,都跟他沒關係。他慌的有些承受不住,怎麼辦?
小柔見他久久不語,出聲道:“林大人想問的都問完了,可以回了吧?”
“林大人”三個字深深的刺激了林修遠,他惱怒的吼道:“你是我的女兒,不管認不認你都是。我是你爹,不是林大人!”
小柔根本不在意他的咆哮,依然淡淡的說道:“我不否認你是我生父,但是生和養是兩回事。父親有父親的責任,並不是每個父親都可以被稱之為爹的。”
林修遠見她對自己連憤怒都沒有,抱怨也沒有。無力感倍增,虛脫般帶著些許哀求道:“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叫我爹?不認我也沒關係,叫我爹就好。”
小柔懵了,這是正常人說的話嗎?都叫了你爹了,還不算認了你?他不缺女兒,在意的不會是自己,難道這傢伙惦記著自家娘?這不行啊,於是道:“林大人,你糊塗了,你現在有妻子兒女,我娘也有自己的夫君和兒女,你們倆沒關係了。你也給不了我什麼,認回去當你林傢俬生女?我好好的正常人家的女兒不做,去做什麼私生女?你官職再高,我就要嫁人了,要看的是夫君的官職了。至於我未來夫家,連當朝宰相上門親自求親都敢拒絕的人家,這麼全力護著我的人家,不比你一個什麼都為我做不了的生父強?我現在還是沈家義女,我還有哥哥,還有義兄。你現在能給的,我都不需要了。我認為林大人有些糊塗了,該跟你說的,我都跟你說了,至於接受不接受那是你的事了,就如我從出生就沒爹一樣,只能接受。”說著,推開了房門,徑直去了後院。
林修遠失神落魄的回了林家,去了後院佛堂處。林母在得知事情始末,在找了五年的人沒有訊息後,已經開始吃齋唸佛十年了。
林母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問道:“你來我這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比當年得知諾兒不見了後,還要失魂落魄?”
林修遠見孃親提到諾兒,突然像個孩子似的,對林母哭泣道:“娘,諾兒沒死,她還給我生了個女兒,一個跟我很像我的女兒,比文萱還像。她叫小柔,可漂亮了,可是她不認我。諾兒也是別人的妻子了。”
林母聞言,語氣一鬆,道,“好啊,諾兒沒事就好。”
看著哭泣的兒子,只能嚴厲的說道:“兒啊,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對不起諾兒在先,知道她如今安然無恙的活著,娘就知足了。自打你應了韓家親事起,你就跟諾兒沒任何關係了。不提諾兒如何,就說你師傅對你如何吧,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你師母當年是怎麼幫我們的,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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