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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筆帶過的人物,居然跟乾爸並肩戰鬥過並且還拜了把子。
吳越懊惱起來,曾經乾爸也提到過當年,他當時為什麼就不信?他心裡更為乾爸隱隱不平,也明白了為什麼乾爸總覺得這個世上的人都虧欠他。
“小越,解放初期,懷老他們就去西南剿匪了,等到西南時局平定,你乾爸早被遣送到平亭了。”夏安嘆了口氣,“懷老他們得到的訊息是大洪幫全部去了東南亞,所以和你乾爸失之交臂啊。那時候,風起雲湧,社會動盪,懷老他們也吃了不少苦。尤其是懷老,解放前一門犧牲殆盡,建國後,子女全在動亂中不幸離世,他自勺夫人也在十幾年前過世了。小越,你想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何等淒涼啊。”
看起來倒是他偏激和誤解了,吳越點點頭,沉吟道:“夏叔叔,我覺得稱呼懷老他們為叔叔,這個不太妥當。剛才不知道他們身份,現在知道了,再這麼叫一一”
“聽你乾爸的。”夏安笑了笑,“懷老他們同意了,你就不要有顧慮。到了三老這個境界,繁文縟節世俗規矩都可破了。所謂真性情也只有三老可以揮灑啊。”
午飯是服務員送到別墅來的,三老和肖黨生談的熱切,吳越也不便去打擾,就待在庭院裡繼續和夏安聊天。
“小越,我已經叫鎮海立刻來華夏了,你的事讓他過來解決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看來有些入對你很有看法。”夏安又談起吳越這幾天的事。
“夏叔叔,我自信可以隨他們去查。”吳越皺了皺眉頭,“不過確實也心煩,你說乾點事,老是有人要來下絆子,真讓人不痛快。”
又自嘲的笑笑,“我管四萬人,可管我的不知有多少。有時候,你明知是誰下的手,當了面你還只能陪著笑。沒辦法,走這條道迴避不了的。”
“官路商路都一樣。就拿做生意來說,起家的時候也是要委曲求全的。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嘛。”夏安在菸缸上敲了敲菸斗,“這些都過去了,現在你還擔心那幾個小人物?有三老在背後,華夏誰敢欺你?”
“夏叔叔,三老是三老,我是我。一個小小鄉官,會有什麼事要驚動他們?”吳越端起茶杯,又放下,“打個不恰大的比喻,殺雞焉用牛刀。再說,我也借不了這三把擎天刀。”
“小越。你的事,你乾爸會安排好的。”
夏安又裝了一斗煙,站起去觀魚了。
乾爸安排什麼?安排三老照應他…吳越默默搖頭。
南部軍區療養院一片喜氣,而平亭市委卻鬧翻了天。
一個正在檢察院接受調查的幹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被部隊的人搶了出去。這到底是啥情況?要不要向震澤市彙報?可向震澤彙報也沒用,就算向省委彙報也是白費勁,南部軍區那是要華夏軍委管的,有能耐把這件事捅到華夏軍委的人,還會在平亭市委常委的位置上混?
平亭市委常委會吵威了一鍋粥,迅速分化成兩派,以俞夜白為首的力主觀望,因為受賄案本身也似乎不成立。
許斌一個圈子的,揪住強行逃脫調查的小辮子,說不管受沒受賄,接受組織調查是一個黨員幹部必須遵循的紀律,從這個行為上來看,吳越就是一個沒有組織紀律性的幹部。等他回來,必須給予相應的紀律處分。
爭論的時間一長,俞夜白品出味道了,情況不反映不重要,許斌的最大目的就是要讓吳越受處分。
不過隨著兩個電話的到來爭論很快平患了。
一個電話是南部軍區司令部打來的,說從檢察院接走吳越是賀光榮司令員親自下的命令,有什麼不理解或不滿可以向賀司令提出,並給了一個賀司令臨時使用的手機號碼。
“賀司令的臨時手機號碼在這裡,哪位有問題,請便。”俞夜白把市委總值班室送來的手機號碼大聲讀了出來,帶著幾份戲謔看著許斌。
沒人敢接這一茬,當面責問一位華夏軍委委員、大軍區司令員,不是他們這個檔次能幹的活。
許斌低下頭點菸,又側過臉和身邊的常務副市長諸浩波小聲交談,彷彿渾然不知俞夜白看著他。
還有一個電話是轉進會議室的,指名道姓找任常寒市長。電話是天地龍集團的夏鎮海打來的,此刻他正在香港機場候機,準備乘半小時後飛機來華夏。
電話裡,夏鎮海很憤怒,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聲音響的連整個會議室的常委們全聽得一清二楚,“搞什麼飛機!我父親是吳越乾爸的師弟,五十年不見了,見面送一輛車算什麼?要不是看在這層關係上,我天地龍八十五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