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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爸那兒……”
“你老子?算了吧,他眼裡只有你那個後媽生的弟弟!”肖黨生哼了一聲,“他不急,我急。我還等著抱幹孫子呢。”
“還早,乾爸,我才多大?”
“男人就要出將入相,三妻四妾,這才不枉活了一場!不對,不對,我老糊塗了,現在新社會,老婆只能有一個……”肖黨生咧開嘴,朝著吳越眨眨眼,“那個經常來找你的柳青,咋樣?我看不錯嘛,臉盤漂亮,屁股又圓又翹,好生好養啊。”
柳青?吳越嘆了一口氣,不想多說,“乾爸,別瞎講啊,她只是我同學。”
“好了,好了,不說。”肖黨生看著吳越臉上晴轉多雲,也不敢問究竟,站起身向裡間走去,“小魚兒,過來,乾爸給你找個老物件掛掛……”
05章 傳
看著肖黨生神神秘秘,吳越也好奇起來。;
裡間昏暗、悶熱,肖黨生拉亮電燈,挪開一個五斗櫥,撬起櫥底下鋪地的一塊八五磚,從裡面拿出一隻鐵殼香菸盒,翻開盒蓋,露出一塊疊得四四方方的紅綢。
肖黨生揭開一層層紅綢,取出一塊銅錢狀大小的玉佩,放在手心裡,小心翼翼的託舉到吳越眼底。
玉佩如凝脂堆雪,細細看,更奇的是,玉中隱約有一根紅線翻騰,就像雲中張牙舞爪的飛龍。
乾爸哪來的這玩意?吳越雖然不懂什麼玉器鑑賞,但也知道這玉佩絕對不是古玩攤上的大路貨。
“小魚兒,這叫玉龍佩,是我大洪幫第一代祖師爺傳下的寶貝,後來只有幫主才能佩戴……”
“乾爸,你當過幫主?”
“我要是幫主,解放前就出國享福去了,還會吃這麼多苦頭?不說了,都過去了……現在那有什麼大洪幫,大青幫的?”肖黨生顯然不願意去回憶玉佩的來歷,含糊幾句,就從五斗櫥抽屜的針線包裡,抽出一條絲線,穿好玉佩,把它掛在吳越的脖子上,“戴玉辟邪又養玉。這東西,我養了它三十幾年哩。”
“三十幾年?這麼多次運動就沒被人發現?乾爸,我太佩服你了!”
“你來試試看……”肖黨生瞪了吳越一眼,捲起褲腿,指著右大腿內側一道幾寸長的疤痕,“當年為了藏它,我花了四十個袁大頭,請上海灘最有名的德國佬醫生在這裡劃了個大口子。”
皮肉外翻,大蜈蚣似的一條疤痕,吳越瞧得心驚肉跳。肖黨生卻得意的炫耀起來,“乾爸雖然沒讀過書不識字,可腦子不笨吧?這一招誰能想到?”
“嗯,乾爸夠聰明!”吳越心裡一陣苦澀。
“我大洪幫歷代祖師爺在上,保佑我乾兒子一世平安,多子多福,做官做到省裡、做到中央……”肖黨生對著正南方拜了三拜,嘴裡虔誠的唸叨。
我一個堂堂的國家幹部,還用得著黑幫祖師爺的保佑?要是真有靈,大洪幫怎麼煙消雲散了?放在從前,吳越肯定要出言反駁,可今天,看著白髮蒼蒼的肖黨生,吳越的嗓子眼像是堵上了一團幹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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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鄰右舍早就人去院空,肖黨生索性把兩邊的院牆打通,一邊圈養了十幾只雞,掃些陳稻癟谷喂喂,一邊放了石鎖、石擔,豎了幾根碗口粗細的木樁,儼然一個小型練武場。
“小魚兒,讓乾爸看看你,練功有沒有偷懶?”肖黨生指著一根齊小腹高的木樁,把吳越叫了過來。
木樁長二米多,一半釘進地裡,周圍的土層都用石碾子夯實了,一個普通的壯漢用盡全身力氣去推,去晃,也休想讓木樁動一動。
從五歲那年起,吳越就在肖黨生的指點下,無論春夏秋冬,颳風下雨,早晚各用一個小時,站在兩根酒盅粗的木樁前,蹲著馬步,雙手五指分開,抓住木樁,用勁往上提。
當時真的苦不堪言,可肖黨生在其它事上對吳越百依百順,唯獨練武這樁事,沒有半分討價還價的餘地。
一年、二年,吳越稚嫩的小手上滿是老繭,可木樁紋絲不動,直到第八個年頭,才能勉強拔起,酒盅粗的練成了,肖黨生又把木樁換成了碗口大小,仍是督促吳越勤加練習,終於在吳越十七歲那年,木樁應手一拔而起。
肖黨生搗鼓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煮成湯水,浸蛻了吳越滿手的老繭,還囑咐他以後上了大學,沒有條件練功了,可以找個樹林,用手去提拉同樣粗細的樹幹,只有把樹拔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