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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緩和了一下語氣道:“好了,別說這種孩子氣的話,來,和朕說說,你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
這話題晏恣喜歡,她的事擺出來能說個一天一夜都不帶重樣的。她抹了一把臉,清了清嗓子,來了勁了。
霍言祁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一個眉飛色舞的晏恣,在燕伯弘面前擺著個弓馬步,旋即她一踢腿,手化成了拳頭,口中模擬著球飛過的聲音,一拳砸在了龍案上。
“那鞠在風流眼裡打了個轉,猜猜看,到底進了沒有?”晏恣的聲音抑揚頓挫,聲音清脆得仿如金豆落玉盤。
燕伯弘呵呵笑了起來:“自然進了,朕的女兒,必有天神庇佑。”
“爹你吹牛比我還厲害。”晏恣取笑道。
霍言祁把重新熱過的藥放在燕伯弘面前:“陛下,趁熱先喝了吧。”
晏恣頓時沉下臉來,收住了拳腳,不滿地道:“不是榮公公去熱藥了,怎麼換了人了。”
“朕讓他進來的。”燕伯弘端過碗來一飲而盡。
晏恣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瓷瓶,取出一塊秦太醫特意為她配的潤喉糖塞進了燕伯弘的嘴裡:“多苦啊,甜一下。”
燕伯弘十分受用,樂呵呵地道:“言祁,你看朕的女兒多貼心啊。”
霍言祁躬身道:“恭喜陛下父女團聚。”
晏恣一翻白眼,連眼角都沒分他一下。
燕伯弘輕咳了一聲道:“小恣,朕聽說你和言祁有些誤會,今日不如朕做個和事佬,你們倆有什麼不痛快的,就在這裡說開了,以後見了面還是和和氣氣的,好不好?”
晏恣冷笑了一聲道:“我是沒這個福氣和霍將軍和和氣氣的,我們早已經割袍斷義了。”
燕伯弘的眉頭皺了起來:“說什麼傻話,言祁是我們父女團聚的大功臣,要不是他,我們說不定擦肩而過,更說不定會釀成大錯,雖然行事中稍有疏漏,但瑕不掩瑜,你不謝他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氣鼓鼓的?”
“我謝他?”晏恣簡直覺得太可笑了,“謝他這樣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怎麼不用謝?”燕伯弘不悅地道,“要不是他,你母親和你都說不定被成璋當成前朝餘孽處決了。”
晏恣語塞,好一會兒才傲然抬起下巴:“把人踢進河裡再用杆子往上撈我就得謝他了?笑話。”
“胡鬧。”燕伯弘沉聲道,“你這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晏恣氣急敗壞地道:“你還是我爹嗎?怎麼盡幫著別人說話?我就不要理他,我恨死他了,我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他!”
從來沒有人在燕伯弘面前這樣撒潑打諢過,一時之間,他瞠目結舌,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應答。
“陛下你別說了。”霍言祁深吸了一口氣,迎視著晏恣的目光,“小恣,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做夢!”晏恣的胸脯急劇地起伏著,那晚在灶臺後鋪天蓋地的絕望如骨附髓,揮之難去,曾經有多信任,現在就有多怨恨。“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霍言祁的臉色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恣!”燕伯弘真惱了,“言祁是大梁的肱骨之臣,你怎可如此無禮?”
“我為什麼不能無禮?我向來就是這樣,喜歡誰了就對他好,討厭誰了就無禮。”晏恣也惱了。
“禮部正在安排事宜,你馬上就要被冊封為公主了,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家的顏面,知道嗎?”燕伯弘有點頭疼。
“誰要做公主,誰要呆在這皇宮裡,誰要代表皇家的顏面!”晏恣脫口而出,“這裡束手束腳的,動不動就有人打打殺殺的,要不是你們倆,我早就跑了。”
“啪”的一聲,燕伯弘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說什麼?你眼裡還有朕嗎?”
眼淚在晏恣的眼眶裡打轉,她哽咽著道:“我……我盼了你那麼久……我娘都從來不兇我……”
燕伯弘有點後悔,剛想放緩語調,晏恣一甩頭跑了。
他一下子就從龍案後站了起來,急切地道:“你……你給我回來!”
霍言祁扶住了他,看著晏恣的背影,無奈地道:“陛下,你操之過急了。小恣這脾氣,吃軟不吃硬。”
燕伯弘頹然跌坐了下來,半晌才道:“讓你受委屈了,她……怎麼和她娘一樣倔,阿雲不是這脾氣啊。”
阿雲就是洪婕妤,溫柔膽怯,要不是生了個二皇子,在後宮中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照晏若昀說的,這洪婕妤才是晏恣的親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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